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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關於她們第一次拍合照,她說:那個拍照的大叔早餐吃的是大餅卷蔥哎。】 ...

作者有話要說:注:文中所有歌詞均係原創。

文已結^^

“鄒先生你笑一笑嘛,這麼開心的日子。鄒太太往左邊側一些,好的,非常好,一二三——”

鄒覓塵經常笑得臉僵,於是不笑的時候臉部肌肉鬆懈得更厲害,一垮就拉得奇長,眉眼黑的濕漉漉的,但不知為什麼,他臭臉的時候反而顯得更英氣逼人,懾人心魄。

他斜睨著挨在他身畔的某人,穿一身黑色的小西裝,胸`前跳脫出白色襯衣的荷葉花邊。也不知什麼緣故,明明是這樣並不女人味的打扮,卻一下子讓他的心柔軟起來,原本的那一點倦怠倏地消失了。

她的臉,素的,打了一層薄粉。就這麼一點妝還惹得她滿化妝間亂竄,躲在他背後委委屈屈的嘀咕:“我就是討厭化妝嘛!鄒覓塵你別欺人太甚!”

他失笑。明明是她嚷著要來拍照的,既然拍了肯定要上妝的啊。一貫的惡人先告狀,有點任性有點耍賴,他卻甘之如飴。

其實所謂戀愛,也不過是這四個字吧?

那麼,現在看來,在這麼刺目的燈光下,素顏的她,依然經得起推敲考量,像一首絕妙的詩,反複品讀,依然回味無窮。

她的臉挨著他的時候,他頓時麵癱了,酥酥|麻麻的,又聽見她咬著他的耳根說:“那個拍照大叔早上吃的是大餅卷蔥哎~~~~~~~”尾音拖得長長的,這是她搗蛋的征兆,邊幹壞事還邊扮無辜,壞的讓人心癢癢,怎麼也責怪不起來。

鄒覓塵狐疑地望過去,嘩——頓時笑噴了,那攝像師的上牙縫裏赫然嵌著綠蔥,探頭探腦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這一笑,兩個人好不容易拗的造型再也擺不成了,鄒覓塵支著額笑到岔不開氣,一隻手去抓某人的小短毛,無奈又寵溺地揉了好幾下。

攝像師不明就裏,臉色明顯不好看了,怒氣衝衝的樣子顯得那根蔥更有喜感了。鄒覓塵笑得肚子痛,某人抿著嘴微笑,扮無辜。

以為她們是在拍婚紗照?不。

那天晚上他趕一個策劃案,正忙得頭昏腦脹的時候她打電話來,鄒覓塵眼睛沒離開電腦屏幕,含含糊糊的應和著她。

“鄒覓塵,我想吃炒年糕。”

“又餓了?”

“什麼‘又’啊,離晚飯已經兩個小時了哎!”

“才兩個小時而——已。”

“炒年糕!炒年糕!炒年糕!”

“好好好,改天給你做,現在我手上有活。”他做到小高層不容易啊,哪像她,天天在家捧個電腦就唰唰唰來錢。

他的木籽予,給很紅的歌手寫歌,寫完發個郵件就完事,不去公司,因為她說她怕見那麼多陌生人。

“她最不會死纏爛打,但失望是明顯的,聲音都小了:“哦——”聲音明顯低下去了,“那你先忙吧。”幽幽怨怨地把電話掛了。

思緒再回到電腦上,卻發現怎麼也不能集中注意力了。腦子裏有個複讀機自動單曲循環她那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哦——”,鄒覓塵揉揉太陽穴,很無奈地撐著腦袋笑了。

對她總是很無奈的,因為總拿她沒辦法。

看看時間,快九點了,飛快地抓了鑰匙和外套,開車去她那。

她的小屋在城東,離他的房子有點遠,所以鄒覓塵總是有意無意,有事沒事地說見她一麵還要忍受半小時之多的相思之苦啦,照顧她不方便啦,耗油啦,他房子太冷清啦之類之類的廢話,說白了,就是想金屋藏嬌。因為買房子的時候,他很有心機地買了三房一廳,自己占了一間,把另外兩間收拾得一塵不染,□裸的向她明示:我就等著你來了,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