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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病房。光線很暗。
卓俊軒顯然是經過了緊急搶救。他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緊闔的雙眼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請各位做好心理準備吧。我們已經盡力了。卓先生他……”院長得此消息後。親自趕了過來。一臉遺憾和無奈地說道。
“院長。你這句話什麼意思。快去救他啊。”蘇紫月心痛地要死。她想起了上車前的那枚子彈。原來真的打在了卓俊軒的身上。他卻仍舊是將她送進了醫院。甚至沒有令她察覺出任何的反常來。
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救她就連她的允許都沒有征求……
院長深歎一口氣。
“卓先生的傷勢太嚴重了。而且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流血過多。再加上子彈的位置是致命的。我們……無能為力了。諸位有什麼話要說。就進去說吧。”
蘇紫月二話沒說。強忍著抖顫著快要昏厥的感覺。猛地站起虛弱不堪的身體衝進了病房。身後的人大驚。立刻跟上。
病房內。蘇紫月坐在了卓俊軒的身邊。纖細的手指輕柔地輕撫著他的臉頰。美麗的臉頰盡是悲痛之色。
“俊軒。俊軒……”往日的一幕幕全都浮現在眼前。他是如此地優雅。今天卻毫無聲息地躺在這裏。
卓俊軒艱難地睜開眼睛。她熟悉的容貌在他的眸間慢慢映出。他的唇微微扇動了一下。“小紫。看到你平安就好。寶寶們……”
“爸。寶寶。”蘇紫月立刻從蘇名逸手中接過孩子。另一個孩子是方安娜抱著的。他們全都上前。
“俊軒。你看。你做了幹爹了。他們是龍鳳胎。一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蘇紫月的淚水滑落了下來。卻在強忍著悲傷笑出來。
寶寶們不哭不鬧。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病床上的卓俊軒。他無力地抬手。輕輕落在了寶寶們的小臉上。
“他們長得很好看。男孩子像野宸。女孩子。像你……”他的聲音很弱很弱。就像是隨風都可以飄散的落葉一樣。
“俊軒。他們還等著你來疼呢。你千萬不能有事。知道嗎。”蘇紫月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聲音哽咽地說道：“宸已經失蹤了。我不想連你也失去。”
“對不起。小紫。我想我要食言了。”卓俊軒用盡力氣抬手。停落在她的臉頰上。拭去那一滴心痛的淚水。
“我以為。我會替代野宸來保護你。”他的眸泛著哀默。心疼地看著她的淚眼。“可惜。我還是做不到。取代不了。”
“俊軒。你不要說傻話。你一定會好的。”蘇紫月再也控製不住悲痛的心情。這幾個月的壓抑和堅強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崩潰。淚水大顆大顆地流下。
卓俊軒笑了。無力間泛著再也不會擁有的痛。他看了眾人一眼。最後落在了方安娜的身上。
“姨媽。顧氏……可能真的要麻煩夜朝了。”
“俊軒。你放心。姨媽會把夜朝找回來。管理好顧氏的。”方安娜的淚水早已經流了下來。俊軒就像她又一個個兒子一樣。她的心痛不言而喻。
“爺爺。”卓俊軒轉向顧老爺子。見他眼眶也紅著。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俊軒。”顧老爺子上前緊緊摟住他。
卓俊軒無力地笑著。一直笑著。看向蘇名逸和杜月。“對不起。”
他對他們的歉意無非是來自蘇紫月的。杜月哭倒在蘇名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