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回到宮裏便喚來雀明說道:“給我去調查一下尚婉錦和殷家姐妹,或許能為我們所用的人已經出現了。”
“奴婢馬上去做。“雀明幹脆利落地答道。
燕今將茶水端了進來:“公主,喝點茶水吧。”
“燕今,這兩日童嘉可有什麼異動?”孟漓撫摸著放著人皮麵具的盒子問著她。
“啟稟公主,今日早上童姑娘去拜見了太後娘娘,奴婢攔不住,請公主責罰。”燕今自責無比地跪下。
孟漓輕笑:“燕今你起來吧,童嘉豈是你能攔住的。”
“奴婢不敢。”燕今一根筋地求罰,不願起身。
孟漓話鋒一轉:“你說,童嘉與我是不是很像?”
燕今一個咬牙答道:“奴婢說句不知死的話,有的時候奴婢真的分不清了。”
“當時,我不明白為何姐姐為我選了童嘉的身份,直到那日她進宮來,我才真的明白了是為何。”孟漓親自扶起了燕今背對她說道,“論身形樣貌她竟然與我有五六分相像,衣著打扮皆與我相似,就連說話語氣都一如我,單憑一張人皮麵具是騙不得旁人的,她如此膽大去給皇祖母請安,就說明她有十分的把握讓皇祖母也認不出她來。”
燕今背後冷汗一冒:“若是有一日童姑娘要替代公主那不是輕而易舉?”
孟漓早有所料:“若不是讓她冒充了我幾日還真看不出她心裏的野心那麼的大啊。”
“公主,何不除了她這個禍患?”燕今怒目,“她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若是她膽敢冒用公主身份做出些不利於公主的事該如何是好?”
“我卻又動不得她,前幾日那一鬧我若是對她做了何事,必定會落不得個好,到時候生出個公主因妒生恨害死將軍小姐的傳聞,百官可不會就此罷休。”孟漓並未生氣反而覺得有趣,“她這一步一步走的很穩,根都落到了實處,唯有一點我看不出來,她那日說的對胡辛的心意是真是假?”
“公主,你也不生氣,她都敢把主意都打到你的身上了。”燕今怒不可竭道,“奴婢真想撕了她去。”
孟漓見燕今比她還要生氣便被逗笑了:“平日裏就數你脾氣最好,你倒氣成這樣了。”
“欺負公主就是不行!”燕今一邊說一邊竟然還掉下了淚珠子。
正當這時,雀明進殿看到燕今抽泣不止,一頭霧水道:“哎喲,這是怎麼了?公主又欺負燕今了?”
“雀明你可別汙蔑我,燕今她這是心疼我呢!”孟漓拿出帕子幫燕今擦著淚珠,“得了得了,一會兒出去洗把臉,要不然下邊的人還真以為我欺負了你呢。”
燕今嘟著嘴退了出去,雀明稍微正了下姿態說道:“宮外傳來消息盛華公子死了。”
“那銅城下毒案是要結案了?”孟漓眼神黯然,“林舍要開始著手處理林善了。”
“花塢三月那邊還沒有完全處理好武安侯府的事情,該怎麼辦?”雀明也是有所擔憂。
“讓他們先收手吧,無論事情發展到何步都停止動作,不要讓林舍看出一點端倪,林善太過無用了,竟然都爭取不到一點時間。”孟漓飲下一口茶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難道是德妃壞了我的事!”
孟漓握緊拳頭,眉頭緊蹙若有所思。
“公主,德妃是必然不能留了。”雀明低眉冷冷道,“她是個禍害,公主您將這野獸的野心勾了出來,卻又馴服不住她,不認人的野獸隻能是撥皮抽筋的下場。”
孟漓冷不防地順手一拍雀明的手臂大喊:“雀明,沒想到你在這件事上想得比我還要通透啊?”
雀明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公主您啊,還是要承認您失策了,您年紀尚小還可以多練練這謀略人心的。”
“我生平最恨他人小瞧,你這混蛋丫頭片子還敢笑話我,看我不剝你這皮!”孟漓跳起來要追打她,“你有本事別跑,老虎不發威,你這小雀兒都敢騎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