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怎麼樣了,找到暮姚了嗎?”孟漓見老頭匆匆進來便急切問道。
“丫頭,你是如何得知我們的人在清風嶺遇伏的?”老頭的眼睛裏帶有鋒利,“你不是回宮了嗎?”
“咳咳......我回宮遇到了林舍,他威脅我要去截殺花塢三月的人......”孟漓的語氣裏帶有自責,“我......”
老頭親自為她運功療傷,她虛弱道:“老頭,你不必管我的。”
“啟稟戴師傅,暮姚找到了。”一個黑影竄入房間道。
老頭收掌道:“可有受傷?可還能前來回話?”
“暮姚辦事不力,請戴師傅責罰。”暮姚跟在後麵走了進來,看起來沒有受什麼重傷。
孟漓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不知所措道:“暮姚,剛剛我是......”
“啟稟戴師傅,公子有叛徒嫌疑。”暮姚持劍低頭無視一旁的孟漓。
“我。”孟漓真的是百口莫辯,“老頭,我是絕對不會背叛姐姐,背叛花塢三月的。”
“你們兩個各執一詞,我該聽信誰呢?”戴師傅一捋白須眼神冷寂。
“今夜公子和林舍一同出現,我將其打傷,林舍極其緊張還為其療傷,可見他們的關係非同尋常。”暮姚冷豔地劍指孟漓,“而且前兩日的行動怕也是公子泄露了計劃讓林舍那廝有了準備,才讓我們撲了個空。”
暮姚字字誅心,而且這樣一連起來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可她還是爭取要辯解道:“如果我想要與林舍合作背叛姐姐,那麼我剛剛第一件事不就是殺了你這個看見我的臉,對我威脅最大的人嗎?我怎麼可能還能留你在這與我對峙?”
“可是......”暮姚也被說得有些動搖了,而且她看見孟漓真摯的眼神,再細想那夜她不顧自己的性命去救她,似乎今夜的事有些蹊蹺。
“丫頭,你先回去吧。”戴師傅的態度不冷不熱,“你不要再摻和七國之事。”
“老頭,你是不是不信我?”孟漓有些許委屈道。
戴師傅麵色凝重說道:“這是為你好,也是現在最好的決定。”
“好。”孟漓勉強從牙縫裏漏出這一個字,包含了她如今的無奈。
她進入密道時,頓了一下便頭也不回地回去了。
“戴師傅,今夜之事可要立刻飛鴿傳書通知樓主?”暮姚上前問道。
戴師傅打開盒子取出冰魄淬骨扇注視了片刻說道:“你今夜不是去接收消息了嗎?消息怕是已經被林舍完全知曉了。”
“這倒是沒有被奪,小銅管還在。”暮姚取下身上的小銅管遞給他道。
“暮姚你還是太小了。”戴師傅打開取出了裏麵的字條瀏覽了一遍說道,“這八成是迷惑我們的假消息了。”
“林舍。”暮姚此時此刻對他是恨之入骨,“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老頭一個反手開扇一個極美的弧度甩出房間,他也幾步並作一步飛身追逐淬骨扇,一個以柔克剛的動作將淬骨扇近乎凝住在半空中,暮姚也衝到了院子,她雖然知道戴師傅的武功出神入化,但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摩。
就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淬骨扇居然已經徑直向她衝來,她驚得隻來得及閉上了眼睛,一股力撲在了她緊繃的肌膚上,她微微地半睜開眼,戴師傅已經手抽回了淬骨扇。
“暮姚,你也是有嫌疑的。”戴師傅一開淬骨扇,絕美冷冽的扇麵映著暮姚的美貌,“你回月拂樓吧,上京之事你也不要再插手了。”
“暮姚領命。”暮姚是個殺手,她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服從命令。
戴師傅回屋放好淬骨扇,突然又發現扇麵開始有些微紅,可是很快又恢複它原先冰冷的顏色。
他品了一口茶,獨自開始思考,如果暮姚所說非假,那麼孟漓就已經與林舍結成一線,她這樣做對於她有什麼好處?如果孟漓所說為真,那麼暮姚的嫌疑怕是大得多了,那麼剛好她就被林舍所截,那麼剛好她就打傷了孟漓,那麼剛好她可以安然無事地歸來甚至指證孟漓,這一切的一切也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