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大漢叼著香煙,從百米外的堤壩躍出,小榮不由得被怔忡,這時才看到一隻小船隱藏在碼頭一角,幸好自己的藏身處在轉角處後,不然兩者相差隻有兩米,一下子便被發現。
「華姐你剛到嗎?貨都在船上了,你去點點吧。」
「剛到?叫我華姐可不敢當,想不到隻是過了幾年便要我等人了。」清脆的嗓音響起,幽幽傳進耳中,異常悅耳。
小榮察看他們的一舉一動,不由地折服他們膽色。別人當賊的唯恐發一點聲響,他們現在隻差是沒敲鑼打鼓向人說他們在運毒,雖然是淩夜,但是這般大聲交談不免太招謠罷。
驀地,銀光在女郎的皓腕處閃爍,小榮看到後頓時精神一凜,一切事情了然於胸中。
發出銀光的正是李月媚那所精神病院分派的手鐲,會在李月華的手上看怕隻有一個解釋......
李月華跟李月媚果真是同一個人!
「沒這樣地事,因為有事擱住了,所以來遲......」
李月華將手一揚,截斷大漢的說話。「有沒有搜過這地方了?」
「呃......這個麽......」大漢支吾以對。
「我真搞不懂你可以混到現在。」她嗤之以鼻,扳一下纖纖玉指。
「啪」的清脆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四周寂靜無聲片刻,然後李月華身後的樹叢抖動,傾刻間走出五六個壯漢。為首的壯漢走到李月華跟前,恭敬地說:「華姐,搜過所有大小路,沒有可疑。不過我們來之前有一輛計程車駛走,不知道是否仍有人在附近。」
「喔,有甚麽地方沒搜過?」她嬌柔地微笑,眼睛卻輻射出精光。
「隻差這裏。」
她一聽,便向堤壩使了個手勢,壯漢們接令後立即四散,其中一人正步步走向小榮藏身的地方。
小榮腦海「轟」的一聲炸開,頓時沒了主意,慌張地四野顧盼。突然,他眼尾餘光掃到轉角數米外的小船。那小船比遊艇稍小,見到船艙小榮忙地猱身登船。
堤壩上的街燈照不進室內,小榮走進船艙,隻見一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他摸索到駕駛儀器的位置,欲要將船駕走,可是引擎的鑰匙卻被拔去了,他沮喪地錘打一下駕駛板,心髒在胸腔劇跳。
船艙狹窄,又堆滿毒品,地方可躲?小榮偷覦船外,李月華跟大漢正在交頭接耳。定一定心神,微顫地然後掏出手機,撥下電話號碼。
即使會被擒獲,也要將事情告知尚,要不然一切也是枉然。可是一想到快要被擒,小榮心下一悸,最想聽的卻是令一人的聲音。猶豫一會便是浪費多一會時間,他把牙關一咬,手指飛快地撥下無比熟悉的號碼。
「你所撥的電話號碼未能接通,請在嘟一聲之後留下口信──」
「天殺的,尚你到哪裏去了?!」他正要關線再撥,可是玻璃窗外框出李月華正與大漢走近船身。
「嘟──」電話傳來尖銳的響聲。
他把心一橫,掩著電話飛快地說:「尚,我知道起初利用你來寫報告是很不應該,但是我現在是真心對你好的!你相不相信我也好,我沒甚麽的時間了,你要記著,張傲的媽媽就是當年綁架你的人!李月華根本就是李月媚,你一定要查清整件事,小心──」
「啪」的一聲,鬥室瞬間明亮,小榮見到李月華麵帶微笑與大漢站在門欄外,當下心下忐忑不安,不知道她究竟聽進了多少,要是給她知道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