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獄

“越凡,隻要你點頭,我立刻讓你外婆得到最好的救治。”陰暗的房子裏,回蕩了男子的聲音。

越凡承認,她確實心動了,但是現在還不是答應的最好時機,她還要加碼。

男子見越凡沒反應,心裏的煩躁又升了幾分,掐滅了手上燃著的雪茄煙,冷聲說道:“我保證你外婆後半生絕對無憂,這樣行了吧!”

“薛老板說話算話。”越凡抬起頭,額發後的眼睛裏藏著一抹堅定。

薛峰一聽這話頓時感覺有門,登時連聲答應:“明人不做暗事,我薛峰再怎麼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用得著騙你這個黃毛丫頭嗎?”

“好,我答應。”

薛峰離開看守所的時候,還不忘安慰越凡一句:“其實你也別怕,我已經幫你打點好了,頂多就判了三年的罪。你還年輕,也不差這三年。”說完,便轉身離去。

越凡不禁冷笑,不差這三年?對啊!也就三年,她隻是把人生最如花的階段困在高牆下,三年不見天日。

薛峰剛走,就來了幾個警|察指著她要審問,“把她帶出來。”

“哢嗒”警|察把大燈直接調到照著越凡,刺眼的燈光晃得越凡睜不開眼睛。

“怎麼樣?說吧!”

越凡抬手遮住刺眼的光,手銬發出的叮叮聲擾人心煩,“對,我承認,人是我打傷的。那天……”

警|察聽了她的話不禁麵麵相覷,這案子都審了三天。頭三天,不管怎麼問這個小姑娘,就是不說話,沒想到今天突然開了竅,一股腦全給招了。

幾個人也不管越凡供詞裏麵的疑點,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案子結了,總歸是好的。

就在越凡進監獄的那天,嚴深深和餘見來看她。嚴深深哭的聲嘶力竭,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一遍遍地問她為什麼?為什麼去頂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越凡一聲不吭地受著,她知道嚴深深心裏有氣,氣不過她去幫別人頂罪。

旁邊的餘見也拉不住發瘋的嚴深深,望著狼狽的越凡她也漸漸紅了眼圈,到最後哭得說不出話。

時間到了,越凡要進去了。一聽要帶走越凡,嚴深深的哭聲戛然而止,緊抱住越凡,像護崽子一樣不讓警|察碰。到最後,越凡還是被警|察強行帶離。

越凡不忍回頭看哭的厲害的兩人,她們是她除了外婆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溫暖了。

一向怯弱的嚴深深居然為她與警|察對著幹,而餘見那丫頭就是那種即使被打的頭破血流,還是會笑著說沒事兒的人,現在居然哭的跟個孩子似得。這輩子有兩個這樣的朋友,她越凡也算與幸運沾點邊了。

“深深,我逃不過現實。餘見,深深和外婆都拜托你了。”尚且稚嫩的聲音竟帶著些悲涼。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兩年已過。

“5428,你可以出去了。”一個長得高高胖胖的女警官對越凡說。

越凡因為在獄中表現很好,所以減刑一年。

“哐”一聲,身後的大鐵門被重重的關上,越凡掂著一個大背包,望著前方的路一臉茫然,何去何從未可知。

正在這時,越凡聽見一聲呼喊,順著聲音望過去,兩張熟悉的麵孔。

餘見笑嘻嘻地跑了過來,順勢接過越凡手中的背包,“怎麼?現在不急著回家吧!我帶你洗個澡去去黴氣。”

越凡笑著搖了搖頭,“我想先回家看看外婆,兩年沒見到她了,我都快忘了外婆的模樣。”

餘見聽著越凡低低的聲音,笑笑,看來,這還是從前那個低眉順眼的女孩,一切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