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一聽,便有些不悅,坐在案幾前的淡淡道:“偶……難得你有孝心,便拿來看看吧!若真是寶貝,鄙人自當幫忙!”
劉璋從航叔手中拿過木盒,輕輕打開,放在案幾上道:“請常侍過目!”
航叔遞過木盒之後,便退出了書房。
張讓開始還不冷不熱,可是瞥見木盒之中的茶碗之後,便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快步走來,小心翼翼的捧起一隻,輕輕的摩挲,口中歎道:“好寶貝!好寶貝!當真是好寶貝!”
劉璋見此,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
張讓摩挲了好一陣,看了一眼劉璋道:“便隻有這四隻?”
“寶物難覓,璋無能,隻尋到這四隻!便是這四隻也是讓璋差點炸鍋賣鐵!”劉璋拱了拱手道。
外麵的航叔聽了,差點笑出了聲,砸鍋賣鐵!
這東西,加起來也就是拳頭大的一團泥巴!
“哎……”張讓唉聲歎氣道:“可惜隻有四隻!太少了,不足以獻給陛下!”
張讓說完,卻是將木盒房貸自己的案幾之上。
劉璋一聽,雖然心中有數,還是被張讓這家夥的大膽給嚇了一跳!
隨即拱手道:“哎!也是璋福緣淺薄,便隻尋來這四隻。既然不足以獻給陛下!這拿出來的東西,也不好收回!便轉獻與常侍了!還請常侍不要嫌棄!”
張讓聽了,微微一笑道:“劉璋公子果然不凡,劉益州也是人中龍鳳,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劉璋麵容哀傷得道:“隻可惜,家父遠在千裏之外,身為人子,不能在父親膝下盡孝,當真是心中慚愧!”
張讓常年侍奉皇帝,眼色自然是厲害,便問道:“奉車都尉想念父親了?”
“自然!一別經年,心中甚是掛念!若是能去父親膝下盡孝,便好了!隻是……”
說著,劉璋一臉無奈的看向張讓。
張讓乃是人精,自然聽懂了劉璋的弦外之音,稍微想了想道:“聽聞劉益州常年身子不適,前些日子,有人進獻了一張良方,調養身子很是有效,鄙人便去奏請陛下,讓你把這良方送去,順便侍奉父親,以盡孝道!”
“如此便多謝張常侍了!”劉璋一聽,連忙躬身謝道。
“孝字當先,是奉車都尉孝心可嘉!”張讓得了寶貝,也不吝誇獎。
“張常侍!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張讓看著劉璋,心情很好道:“奉車都尉請將!”
“家父常教導,要多多讀書,今日見常侍家中藏書,心癢難忍,可否借閱一二?”
“請便!”張讓本來就不是世家出生,起初並不識字,後來入了宮,才跟著學了一些常用字,現在這些書籍,全是充門麵用的,因此並不是很在意。
聽了劉璋想要借書,便慷慨答應了,然後就小心的將四個茶碗拿上,出了書房。
“謝過常侍!”劉璋說著,心中歡喜。
張讓出了書房,回頭看了一眼,一麵點頭,暗自說到:“這劉璋公子,才十五六歲便有這般心智,將來成就必定不凡!”
劉璋等張讓走遠,便挑揀了幾卷書冊,然後將那《太平經》也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