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2)

競爭力啊。就今晚的驚鴻一瞥,公正的講,對方長得也是一表人才。

何硯啟發他,「比方說,他找我幹嘛。」

「他找你幹嘛呢?」程玉青問。

「他想複合。」

程玉青一點也不奇怪,「哦……」

何硯奇怪了,小青年居然沒打他,可能剛才跑累了。

「你不問我準備幹嘛?」

程玉青好煩。他何必坐在這裏任人羞辱?要是何硯沒躺在病床上,他就丟下他走人了。

「你準備幹嘛?」

「我一有空就找他說清楚。」何硯吃完了。

「隨便你。」程玉青氣鼓鼓的說,開始收拾桌子。

登機口前,李致回過頭,做最後一次嚐試,「我不相信你可以忘記我。」

新年第一天,他接到何硯的電話,說想見一麵。他以為他們會在這個頗有紀念意義的日子複合,但對方卻說,他們結束了。

何硯一笑,把行李遞給他,「我確實無法忘記你,但那並不代表我會一輩子等著你,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李致說他犯了一個錯誤,何硯不想和他犯同樣的錯誤。

從機場出來,何硯撥通程玉青的電話,他一連打了幾遍,都是無人接聽。何硯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天晚上離開醫院,他讓程玉青上他家休息,對方推說明天還有課,回學校了。

似乎從那時候起,他們就斷了聯係。本來何硯工作忙,他們倆也不屬於特別黏糊的類型,偶爾一兩天不通話很正常。即便如此,何硯想起對方心裏也感到十分踏實,似乎程玉青就在他身邊。但這次,他忽然恐慌起來。

程玉青該不會誤會了什麼吧?

何硯到學校去找他。

寢室門沒關,裏麵隻有一個男生在打遊戲,何硯敲了敲門,對方看到他,摘掉耳機,腳丫子從桌上放下來。

「請問,程玉青是住這個寢室嗎?」何硯有點不確定。程玉青喜歡講學校的事情,但何硯隻是聽說,從沒來過。

男生抓了抓腦袋,「是啊,你是……?」

何硯不知道怎麼解釋,他一時衝動就來了,「我是他主治醫師。他人呢?」

對方肅然起敬的站了起來,「他放假回去了。」

「什麼時候走的?」不是說好了一起過元旦嗎?

「昨天晚上……」

男生還在追問要不要程玉青的號碼,何硯已經轉身走了。

程玉青決定回家帶有一種賭氣的成分。何硯有前男友了,他還留在A市幹嘛呢?他真後悔,當初沒報外省的學校。

新年的第一天,他在被窩裏賴到下午才起來。其間媽媽衝進來喊了他幾次,他都裝作沒睡醒。

「玉青剛剛考完,讓他多休息一會吧。」他聽見爸爸說。媽媽嘀咕著,帶上門出去了。

房間裏重新陷入一片寧靜。程玉青歎了口氣,披衣起身。行李扔在地上,還沒拆包。書桌收拾得整整齊齊,隻有錢包和鑰匙扔在上麵。光線從桌前的窗戶投進來,照得金屬鑰匙閃閃發亮。

有他家裏的鑰匙,他寢室的鑰匙,還有一把是何硯家的。他把何硯家的鑰匙從鑰匙圈上拆下來,推開窗戶。剛準備扔,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他的室友。

終於有人想到祝他元旦快樂了,程玉青心情稍微好轉了點,接起來。

「程子,」對方的語氣很慌張,「你是不是快死了?」

哪有人這樣打招呼的,程玉青氣岔了,「衰人,你才快死了!」

「我跟你說真的!你上次不是得了什麼什麼瘤嗎?要不要緊啊?」

程玉青懷疑對方穿越了,事情都過去快一年了,「我那個是囊腫,已經快好了。」

「不是吧,」對方不信,「你主治醫師今天到寢室來找你了。」

「啊?」

他的主治醫師,程玉青能想到的隻有何硯。那天回學校以後,他就把對方拖進了黑名單,他沒想到對方會去他的寢室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