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靈兒頓時失笑,心頭那一抹擔憂也淡化了不少。
她看著星空笑道:“我其實是一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人,我一致認為我隻能相信我自己,所以,我前方的路,走得很艱辛。
你知道嗎?曾經我一個人在被子裏哭泣,總是在想為什麼娘親不要我了,為什麼爹爹也不要我了,為什麼他們為了所謂的天下就要拋棄我。
是不愛我嗎?是因為我很討厭嗎?是不是靈兒不聽話,所以,他們才會總是離開靈兒,揍得更遠?
可是後來,我一點點的長大,我看見爹爹和娘親的不容易,他們相愛,可是事實卻不讓他們在一起,他們分開又相聚,卻總是隔著所謂的天下痛苦的相愛著。
最後,他們還要一起赴死,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我不要為誰活著,我要活著像個自己,我要去找他們,我要他們看看,我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
段紅塵聽了道:“以後你會和我一起去看盡天下,無論你的父母是死是活,我都會守著你,一起去尋找。”
因為,你是我的陽光,沒有了你,紮進心口的血滴子不會融化。
兩人的征程因為突然出現的水乳~交融而便的緩慢了許多,第三天他們才又開始上路,這一路上,段紅塵的血氣不斷的上湧,每一次,都是在和禦靈兒的擁吻中結束。
禦靈兒嘲笑的看著段紅塵:“看來,我是你的藥,你這輩子都不能拋下我了。”
段紅塵喘著粗氣,努力的壓製著心底嗜血的暴虐,苦笑的看著對麵那個還沒事人似的身影。
“公主,你真的希望在下失控?”
禦靈兒白了他一眼道:“自然是不希望啊,可是你要是失控,我除了獻身,別的辦法是真的沒有。我在想我要不要先走一步,先去看看那個所謂的血池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為什麼段紅塵一到這裏就會這樣?
就算血池是他曾經的記憶,就像是她曾經的經曆那樣,也不過是一段記憶,為什麼會讓段紅塵出現失去理智的變化呢?
禦靈兒歪著頭靜靜的站著,等了一會,段紅塵恢複了起立,她才問道:“為什麼會這樣?這裏究竟還有什麼?”
段紅塵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從離開這裏之後,他再也沒有來過。
而現在,距離血池越近,他就覺得胸口的血液越加沸騰,像是有人在用火燒灼點燃。
眼神動了動,段紅塵看向禦靈兒:“不管如何,總是要上去看看的。”
禦靈兒有些擔憂,不確定的說道:“要不你現在這呆一會?我先去看看?你這樣子,上去了萬一真的無法控製怎麼辦?”
聞言,段紅塵直接拒絕:“你是我的藥,你在,我就會沒事。”
說著,他上前,牽著禦靈兒的手便王血池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記得這裏的孩子都已經死了,可是這裏為什麼陰森之氣還這麼重?”
禦靈兒聽了說道:“莫不是你爹後來又做了什麼?”
段紅塵頓足,看向禦靈兒,禦靈兒笑道:“我就是隨便猜測了一下,其實我最懷疑的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白眉白發的男子,知道我為什麼要來鬼林嗎?因為,我也曾經遇到過這樣一個男子,他告訴我,來鬼林,便可找到答案。”
段紅塵眯眼:“若是如此,咱們是非走不可了。”
禦靈兒淺笑,一臉的雲淡風輕:“真希望咱們不要走我爹和我娘的路了呢。”
段紅塵攥著禦靈兒的手笑道:“不會,公主,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呢。”
禦靈兒:......
那剛才的野戰不算嗎?
段紅塵很了然的看了禦靈兒一眼,繼續說道:“方才那自然是算的,可是公主,洞房花燭夜是在下最美好的時刻,公主卻對我置之不理,我自然是要補回來的。”
說著,他靠近禦靈兒笑道:“在下記得公主是鬼醫的徒弟,自然也會製作一些助興的藥物,不若......”
砰的一下,禦靈兒一拳頭打向段紅塵,怒道:“段紅塵,你丫別跑,看小爺不弄死你。”
兩人嬉嬉鬧鬧的朝著血池而去,段紅塵到是再也沒有出現發狂的症狀。
血池四周被巨石圍繞,涼熱到達巨石邊緣往下走了一段距離才到了血池的前麵,隨即,段紅塵就僵直著身子瞪眼看著前方,眼中全都是不敢相信。
禦靈兒也愣怔的處在原地,好半天才喃喃說道:“這不是真的吧?段紅塵,你確定你走的時候,這裏已經全被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