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靈兒一愣,便見段紅塵輕輕摩擦著她的臉頰說道:“公主,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為什麼會對任何人的臉都沒有感覺?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禦靈兒瞪大眼睛,猛地一顫,便見段紅塵繼續說道:“公主不必避諱在下,從在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忘記,我想不知道您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可能的,不是麼?”
禦靈兒沉默,確實,這貨雖然喜歡作弄她,可是這就是不爭的事實,若不是她總是不記得對方的長相,她也不可能落入如今的被動局麵。
想到此,禦靈兒微微眯眼,正色道:“你想要如何?”
段紅塵挑眉:“不如和,隻是在下比較好奇,公主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對人不清的?”
他是真的好奇,一個人,無論和對方見過多少麵,都不會有任何的印象,是失憶,還是光是不認識臉。
禦靈兒嗬嗬:“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就可以,財富?權利?地位?還是你出雲國的江山?本公主能做到的,都會幫你,但是,你要吧你的嘴巴閉緊,別讓本公主有理由千萬裏追殺你。”
段紅塵皺眉:“公主大可不必如此,在下是公主的駙馬爺,公主想要殺了在下,不過是床第之間的一個很容易的事情罷了,又何必千萬裏追殺呢?”
段紅塵沒羞沒臊的話頓時讓禦靈兒惱怒,她想要出手,卻被對方死死的摁住,想要出腳,對方的雙腿卻死死的壓製著她的行動。
兩人緊密無間,姿勢引人遐想,可是在雙方眼裏,除了試探,更多的是狩獵和獵物。
禦靈兒有些懊惱,遇上這個貨,似乎是自己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了。
禦靈兒不說話,段紅塵輕輕歎息了一下,趴在了禦靈兒的身上說道:“公主,在下是真誠的,若是公主覺得在下唐突了,公主大可以直接殺了在下,在下絕不反抗。
可是,公主難道要永遠這樣下去?不敢和不認識的人說話,將一肚子的心事放在自己的心底,一輩子孤冷的過著屬於自己的日子,不去和任何人交集?
公主,你離開炎宮不僅僅是想要出去看看吧?你應該還有其他的想要做不得不做的事情吧?可是現在的你,要如何去做那些事情?”
禦靈兒渾身一顫,緊緊的閉上雙眼。
她確實是在逃避,十幾年了,十幾年如同一日的這樣下去,每一次都再想自己是不是堅持不下去了,可是,她必須堅持下去,因為,她還有著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
段紅塵知道自己說的對了,他看著禦靈兒,輕聲說道:“其實公主大可以試著相信在下,在下武功,公主也已經看到,若是在下想要對公主不利,在下大可以早就動手了,可是在下沒有,不是嗎?
而且,公主,不論如何,你都要有一個駙馬,在下做你的駙馬,豈不是讓眾人都不會知道你的秘密了嗎?這樣,何樂而不為?
公主,你想要去做的事情,在下可以幫你完成,你想要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在下的人任你差遣,這樣難道不好嗎?”
段紅塵一句句的誘哄著,禦靈兒也陷入了深深的掙紮。
良久,禦靈兒看向段紅塵,沙啞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段紅塵搖頭,笑著說道:“在下隻要公主的心,給我可好?”
禦靈兒閉眼,沒有回複段紅塵的話,段紅塵也不逼迫。隻是起身將禦靈兒抱在懷裏,輕聲說道:“以後,在下可以使你的避風港,公主大可不必在一個人哭泣。”
一句話,說的禦靈兒身體顫抖,她仿佛傍徨無措了很久,縱欲爬上了海岸的陸地生物,重新接觸到了泥土的馨香。
段紅塵沒有再說話,就這樣一直抱著禦靈兒,禦靈兒也沒有掙紮,她埋頭在膝蓋之中,被段紅塵緊緊地抱在懷裏,如同至寶。
醉紅樓最終的結果就是被拆了,拆了這裏的人是鎮國公主的新任駙馬。
為此,醉紅樓的媽媽還上太師府找了很多次,可是公主和這位新上任的駙馬根本就不在府中,而太師府的幾個當家人對此都表示無能為力。
醉紅樓的媽媽有苦難言,最後竟然要在太師府門口上吊自盡,還是曲舅舅臨時有事回家,看到了這一幕,忍無可忍的給這老媽媽塞了一遝子的銀票,這才讓對方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