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煞肉身炸裂,卻在死之前哈哈大笑:“和你一起死,便是我最後的快樂,舒錦歌,你陪我下地獄吧。”
“瘋子。”
舒錦歌說完這一句話,幻境便崩潰,她人也回到了身體上。
禦天齊抱著舒錦歌已經到了雪山之巔的腳下,正要上去,卻發現懷裏的舒錦歌一動,他低頭,便見大片的血漬從她的口中浸出,濕了大片的衣襟。
禦天齊眉頭緊鎖,想要用內力修複舒錦歌的身體,卻被一隻手攔住。
梵靜阻攔禦天齊道:“跟我去聖殿,她時間不多了。”
禦天齊抿嘴,跟在梵靜的身後,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早就知道會出事?”
梵靜答:“一切自有天定,誰都無法改變,禦天齊,從你和她出現的那個時候開始,你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怎麼走,都會會回到命運的軌跡上。”
聖地,便是小燕和舒錦蓮死去的那個地方,梵靜在禦天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舒錦歌搶在了手中,直接扔向了高空,禦天齊大駭,卻見梵靜已經雙手結印,靈力上衝,將舒錦歌團團包圍。
四方突然湧現無數的紫霞,在梵靜的引導下一點點的融進了舒錦歌的身體,禦天齊緊緊的盯著舒錦歌,卻聽見身邊一聲悶吭。
他回頭,便見梵靜的唇邊帶著血漬。
“你怎麼了?”
梵靜沒說話,隻是盯著舒錦歌一臉慈愛。
禦天齊有些晃神,這樣的表情,看起來和當年的薑太妃如出一轍。
隨即,禦天齊自嘲,冷狂如梵靜,怎麼會和太妃相同呢?
天邊的紫霞越來越多,舒錦歌的身體如同無底洞一樣在吞噬著這些紫霞,她的身上也帶上了淡淡的紫色光暈,而梵靜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這樣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最後將舒錦歌放下的時候,梵靜饅頭白發成相處灰敗之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流光溢彩。
他閉眼坐在原地,說道:“帶她下山吧,從此以後,雪山之巔,便不複存在了。”
禦天齊不知道梵靜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知道他們確實可以走了。
隻是,他擔憂的看著舒錦歌,問道:“你確定她沒事了?”
“放心,若是有事,我也不會讓她離開。”
禦天齊沒有動,梵靜睜開雙眼,眼裏還帶著疲憊的血色。
“還有事嗎?”
禦天齊一頓,還是問道:“你為何說我也是六魂之人?我並不和他們那樣,擁有什麼前世的記憶。”
梵靜微微一笑,帶著神秘的笑容歎道:“你介意自己是六魂之人?”
“不管我是誰,我隻是禦天齊,但是她介意,因為你說過,她會親手殺了所有的六魂之人。”
這一切,都是梵靜說的,如此,他們在之前也許還當作無聊的詛咒,可是,現在,禦天齊也不得不相信,因為,六魂之人,已經有三個死在了舒錦歌的手上。
梵靜沒有再說話,又閉上了眼睛,禦天齊隻能轉身離開,不過在轉身之後,身後出現響動,他回頭,便驚訝的看見梵靜的身體已經隨風而化。
他恍惚間響起,梵靜曾經說過,他們靈族的人死後,便會化作塵埃隨風而逝。
梵靜,他,這是死了嘛?
舒錦歌是在太師府醒過來的,此時距離她去往雪山之巔的那個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三天。
醒過來之後,舒錦歌便從禦天齊的口中知道了梵靜的事情,她不由愣神了一個下午。
梵靜就這樣死了?還是為了救她死的?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呢?
梵靜為什麼要救她呢?
頭痛,痛的舒錦歌想要一錘子給自己打暈了。
可是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整整一個下午,她的大腦中湧入了更多的記憶碎片,讓她腦中的故事一點點的形成了完整的畫麵。
可是,舒錦歌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
記憶,好像就是她的記憶,可又好像不是。
畫麵中那個禦天齊好像是她的丈夫禦天齊,又好象不是。
他們之間,好像隔著什麼,又好像完全沒有阻隔。
而畫麵中的那個舒錦歌,為什麼總是一副悲傷的樣子?那個禦天齊,好像從來沒有看見他身後的舒錦歌一樣。
舒錦歌沒有繼續想下去,等自己的頭不痛了,就開始處理出雲烈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