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恨你了,隻是憐憫你而已,而現在,你的身體裏突然出現了兩個靈魂,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其實那個靈魂潛意識的複蘇,是你心底那齷齪的黑暗作祟呢?”
舒錦歌說著,見禦天成一臉的否認,她又笑了,說道:“不用否認什麼,我也無需你承認,走到最後,你就明白了,好,你可以走了,我會答應你的請求,若是你真的無法在恢複現在的神誌,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並且讓你和舒錦蓮合葬。”
禦天成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隨即,他苦笑一下,轉身離去。
自己所求已經得到結果,他還能要求什麼呢?一切,都是命運的作弄。
禦天成離開之後,舒錦歌轉身,便看見無風探究的眼神,她挑眉:“怎麼了?”
無風搖搖頭,咬著牙半天才說道:“夫人和成王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聞言,舒錦歌頓時失笑:“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也是,雖然六魂之人廣為流傳,但是到底什麼是六魂之人你們還不知道。
不過你們也沒必要知道,隻要知道你們該做的事情就好,無風,不管我是什麼人,我都是禦天齊的妻子,這一點,是終究不會變的。”
無風眼神閃爍了一下,便明白了舒錦歌話裏的意思,雖然心中還有疑惑,但是,知道夫人還是他們的夫人,那就什麼都不是問題了。
見無風釋然,舒錦歌笑笑,起身看了看外邊說道:“備下厚禮,我們大理寺卿的府邸走上一走。”
無風一愣:“難道夫人當真要為皇上做媒?”
舒錦歌笑:“有何不可?不過我卻是想要見一見那個傳說中喜歡聽人牆角的小丫頭。”
想到此,舒錦歌臉色突然一暗:“不知道司林林現在如何了,梵靜到底把他們弄到哪去了。”
聞言,無風心頭也是一沉,想到了無言和蒼耳,舒錦歌隨即笑笑,道:“不過我相信,他們都還活著,而且,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無風心頭微微一暖,道:“夫人總是想著他們,相信,他們知道葉輝很欣慰的。”
畢竟,身為死士,死與活都是主人的一念之間,而他們這一群死士,在跟隨了禦天齊之後,早就已經白生死置之度外,而禦天齊,雖說比其他的人更關心死士的安危,可也不會把任何一個人放在心上。
可是舒錦歌不同,禦天齊失蹤的時候,淩淵閣全都在舒錦歌的調動之下,深深的感受到了舒錦歌對這群人的熱情。
而作為淩淵閣二把手的無言都為之打動,成為她的左膀右臂,更何況他人。
而今,無言失蹤,生死不明,他無風才因為淩淵閣無人被提拔上來。
燕隨此時上朝剛回來,正在品茶,聽說太後娘娘過來,他著實愣了一把,絲毫不明白舒錦歌這是抽什麼風了。
起身將舒錦歌迎了進來,就見舒錦歌笑眯眯的看著他,看的他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
“娘娘大架,不知所為何事?”
舒錦歌挑眉:“哎呦,做了幾年的官,這官腔打的不錯啊。”
燕隨麵色一紅,低頭道:“這不還是娘娘您教導的好麼,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做著這個位置不是?”
其實燕隨心裏直打鼓,總覺得舒錦歌此行來者不善,可他猜不到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被她發現了他用了她的銀子修繕大理寺?
心中忐忑,燕隨麵色不變,舒錦歌眯眯眼,笑道:“沒什麼事情,就是看看我家的小管家如今成長到什麼程度了,現在看來,真是不辜負我的栽培呢。”
聞言,燕隨嘴角抽搐,你栽培了嗎?自從跟你,老子都是自學成才,你成天的不在家,老子連你的影子都抓不到,你說你這是栽培了嗎?
敢怒不敢言,小臉緊蹬蹬的,舒錦歌也不調笑了說道:“此次前來確實有事,對了,你家的那個妹妹呢?好久沒見了,都不知道出落成什麼樣子了。”
一提起自己這個妹妹,燕隨的小臉頓時擰巴了,揉著額頭說道:“別提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這幾年變化的和從前判若兩人,我都懷疑是不是我當官的時候在路上領錯了誰家的姑娘,把我的親妹妹給丟了。”
舒錦歌撲哧一笑:“變化真有那麼大?我不相信,明明我記得她就是一個膽子很小的小姑娘,再變化也不可能成為母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