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齊眯眼:“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追殺我們?難道僅僅是因為六魂之人?”
舒錦歌附和:“沒錯,而且我也很好奇,當年你就發現了小燕六魂之人的身份,為何沒有取了她的心頭x血?而是讓她成為了活死人?”
“因為,六魂之人隻能有一個。”
梵靜轉身,繼續往前走,他的話也隻是說了一半便沒有再說,舒錦歌也沒有繼續問,因為他們已經到了正殿,這裏正是禦天齊被困三年的地方,那金黃色的座位上,血跡斑斑的十字架還在。
禦天齊攥著舒錦歌的手緊了緊,舒錦歌看了他一眼會握住他,轉眼看向梵靜,等待著她給出答案。
梵靜站著看著那十字架很久,才說道:“這裏,曾經是最美好的存在,我本以為他會經久不衰,卻不成想,這裏在那個時候,就是地獄。”
說著,他走向了十字架,在那上麵動了一下,便見那金黃色的作揖突然塌陷,在他四周也全都塌陷,露出一個巨大的黑漆漆的洞口,而梵靜,隻身一躍便跳了進去。
禦天齊見狀,抱著舒錦歌也跟著跳了下去。
洞口沒有樓梯,三人硬是憑著靈的強大支撐力讓他們安然著陸。
著陸之後,舒錦歌暮的瞳孔一縮,盯著前方,半響,回頭看向梵靜吼道:“梵靜,這就是你說的想要收我為徒,那你為什麼不放過我的家人?”
禦天齊拉住呲目欲裂的舒錦歌,臉上也浮現出凝重的色調。
在他們的眼前,聳立著五座四方形的冰塊,每一塊冰塊裏冰封著一個人。
而在舒錦歌的眼前,一個和曲蓮兒長得極為相似的年輕男人靜靜的閉著眼睛盤膝而坐,舒錦歌不用去猜也看得出來,這是她的舅舅。
而在他的下首,躺著一個冰塊裏麵封印著以為矮小的華服中年男人,正是曲蓮兒曾經給舒錦歌看過畫像的曲家老爺,舒錦歌的外祖父。
在舒錦歌外祖父的下方,還放著一個略微小一點的冰塊,那裏冰封著一個瘦弱的少年,看起來隻有十來歲,樣眉宇間的神采和舒錦歌略微相似,他瞪著眼睛,似乎在被冰封的時候還在驚愕眼前發生的一切。
另外兩個,舒錦歌不知道是誰,但是油前三個看來,那兩個也和必定和她有著某種關係。
“梵靜,你就是個沒有心的魔鬼。”
舒錦歌瞪著梵靜,眼中的冰寒越來越多,凝聚到頂點,隻差一下就要爆發。
禦天齊緊緊的攥著舒錦歌的手,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梵靜看著舒錦歌,笑道:“這就受不了了?若是我說若是不冰封他們,你的出生,必定會讓他們全都死於非命,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在這裏憤怒嗎?”
舒錦歌抬眼:“你什麼意思?”
禦天齊向前一步:“不管你做的這些到底是出於好意還是惡意,卻都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你以為,憑借你的三言兩語,就能抹殺你從前說過的做過的事情,讓我們百分百的相信你嗎?”
梵靜看向冰塊,冷冷的說:“無需你們相信,你們隻要知道,一切都是天意即可。”
舒錦歌聽了突然大笑,諷刺的看著梵靜:“天意?區區一句天意就讓我把所有的事情抹消?區區一句我的出生會帶來災難就把他們全部冰封?
真是天大的笑話,且不說那個孩子,應該是我舅舅的孩子吧?你冰封他的時候,我早已成年,也和我的出生有關係?
梵靜,找借口還是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否則,你隻會讓我更加鄙視你。”
說著,舒錦歌徑自走到了冰塊邊上,伸手想要觸摸這些自己從未見過的親人,隻是手還沒有搭上去,便見禦天齊突然將她拽離原地,道:“小心。”
舒錦歌被拽開,在她站著的地方,多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舒錦歌看去,頓時驚訝:“小燕,你怎麼會在這?”
禦天齊卻將她拽的遠離小燕,道:“小心,她現在和之前不同,莫要被傷了。”
舒錦歌不行,卻在小燕抬眼的時候,目光一滯。
小燕的臉上,居然爬滿了紅色的紋路,像是一株寄生在她身上的食人花,想要突破血肉的束縛一樣,整張臉看起來恐怖異常,和之前的梵靜居然同出一撤。
“小燕,你到底怎麼了?你聽得見我說的話嗎?小燕。”
小燕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她的目光是一潭死水,空洞無光,像一隻被操控的木偶,死死的盯著舒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