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當真微妙,居然讓一個竹屋變得這樣的寬闊繁華,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繼續向內走去,舒錦歌便見梵靜背對著她站著一動不動,在他麵對的牆麵上,掛著一副美人圖。
“你到底想要如何?禦天齊在哪?”
此時,她不得不擔心禦天齊的蹤跡,梵靜很怪,怪得很,若是真的喜怒無常把禦天齊給哢嚓了,她會瘋的。
梵靜沒有說話,沉默著,仿佛此刻依舊是他一個人一樣,舒錦歌本來就暴怒的情緒瞬間被點燃,她上去就扯上了梵靜的衣袖。
“你......”
隻是,意外的是,梵靜居然沒有絲毫反抗就被舒錦歌扯得一個咧厥,轉身過後,舒錦歌便發現梵靜麵無血色,嘴角溢血,被扯著回身,就這麼的看著舒錦歌。
舒錦歌啞然,眼裏劃過一道流光,心裏頓時天雷交戰。
他受傷了?要不要直接幹掉他?
不好,不好,萬一他是裝的,上當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是萬一是真的呢?你看看他,連你扯他都不反抗,肯定是真的受傷了。
可是,若是他假裝的,我就會死在這,太危險了啊!
到底,舒錦歌還是沒有下手,一來,她害怕這是引她入甕的陷阱,二來看梵靜的樣子,她著實有些不忍,雖然她不是白蓮花體質,可是此時的梵靜,確實讓人無法下得去手。
盡管剛才他還在用別人的生命威脅她。
“你怎麼了?”
“你此時動手,本座或許就會死了。”
舒錦歌聞言撇嘴:“是啊,我到是想要弄死你,可惜,我害怕這是你的陰謀,萬一我中招了怎麼辦?”
“你到是直接。”
梵靜抹了一下唇邊的鮮血,冷臉上居然有了一絲緩和,看著舒錦歌的眼神不再冷漠。
舒錦歌冷笑,伸手服了他一把,在他站穩之後才撒手道:“不直接不行啊,和你們這種拐著彎說話的人說話辦事,我覺著累,到不如直入主題,顯得痛快。不過我到是好奇,你可是雪山之巔的主人,怎麼會這樣狼狽?剛才那幾招根本不可能讓你傷重。”
梵靜的眼睛動了動,唇角微勾:“不過是血毒反噬而已,算不得什麼。對付你們還是沒有難度的。”
舒錦歌一愣:“血毒?”
梵靜怎麼會中了血毒?
梵靜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繼續去看著那牆上的美人圖,舒錦歌也跟著望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
這幅美人圖上的美人一般,就像中國傳承了很久的十二釵那種圖像,看起來一點都不美,真不知道為什麼梵靜一直盯著它看。
很久,舒錦歌有些不耐煩:“你不讓我走,就是要我在這看著你發呆?”
而讓舒錦歌更加無語的是,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梵靜居然盤膝而坐,連想要理她的衝動都沒有。
舒錦歌現在除了想要狠狠的揍一頓眼前的人,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了,可是對方實力高深,她現在還不是對手,隻能忍耐著。
這種不受自己控製的事情讓舒錦歌有些惱怒,頭上濃煙滾滾,可是對方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樣,依舊如同在潭水邊上一樣,一動不動。
到最後,舒錦歌也懶得再生氣了,索性也跟著盤膝而坐,她要看看,梵靜到底在打什麼小九九。
不過在舒錦歌開始打坐之後,她就發現了奇異的現象。
在她的身邊,若有似無的靈居然順著她的毛孔開始毫無顧忌的入侵,如同自己家一樣。
舒錦歌略微覺得不適,自身的靈極力排斥著它們的進入,可是效果甚微,到最後居然精疲力盡渾身是汗。
就在舒錦歌因此經脈逆行之時,聽到了梵靜的聲音。
“氣沉丹田,空化無相,脈歸塵土,靈歸自然。”
舒錦歌聽過之後,身體本能的跟隨著對方的引導開始運行這靈,而新進入的靈也開始一點點的融入舒錦歌的五髒六腑甚至是經脈,到最後在周身又走了十幾個小周天才算完事。
睜眼的瞬間,舒錦歌眼中華光一片,隨即,她看向梵靜,對方依舊坐在原處,隻是氣息比之之前略微凝固了一些。
舒錦歌深色複雜,半響才問道:“你為什麼幫我?有什麼目的嗎?”
她是六魂之人,本就是雪山之巔的眼中釘肉中刺,就算此時她失去了心頭血,可是她的靈卻是特殊的,梵靜不應該要把她抓回去為雲升的嗎?可是為什麼會在這裏幫助她調動靈力的運行?難道她走火入魔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