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禧聞言無所謂的聳聳肩,指了指自己的身子挑釁:“您看看我這個身體,像是能穩固住自己的後方的人麼?一個禦天成而已,就把我弄得下不去地了,你說要是我真的掌權,那還不得等上猴年馬月?
再說了,就算我能掌控炎國了,你可別忘了,司家舒家,還有那些臣子,可都是出自你的身邊有那一個當我是大半蒜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雖說我心裏確實有鴻鵠之誌,可惜沒有那個本事,這被你和四哥輕易收複回來的炎國,落在我的手上,估計也就能撐上個把年的,你看看這不就是,我那個二哥,在我的屁股還沒做熱乎的時候就把我掀翻了?
通過這件事情,我覺得,我還是適合做一個閑王,沒事的時候遛遛鳥,逛逛街,聽聽小曲的,挺好。哎!四嫂,你和我四哥什麼時候回來?我把這位子還給你們吧!”
看禦天禧說的這麼坦然,舒錦歌反倒是有些不痛快了,她招招手,身後便過來了兩個宮女,兩人一人拿著一個凳子,一人抱著一個托盤,嚴肅沉默的站在了舒錦歌的身邊。
禦天禧一愣:“這是你的人?”
難道不是禦天成在給他灌了毒藥之後,安插在他身邊監視他的嗎?
舒錦歌點頭,隨後挑眉:“你以為我像你似的對禦天成沒有防範?”
一副看傻叉的目光,讓禦天禧的心頓時裂成了八半,掉地上細碎。眼裏盛滿了委屈和不服:“四嫂你也忒不厚道了,你把人塞進來居然不跟我說,你要是早說我還能是這幅鬼樣子?”
舒錦歌聞言鄙夷:“若是早就告訴你了,估計他們都被禦天成一窩端了。”
禦天禧頓時氣餒,不過還是不死心的哼哼:“他們是禦天成給我下毒那一天特意放在我身邊的,要是早就知道是你的人,我早就將這段時間的事情告訴你了,你若是早知道,我也不會躺在這裏這麼久的。”
“禦天禧,你要不要那麼天真?”
舒錦歌冷著臉打斷禦天禧的嘟囔,禦天禧一愣,轉眼看向舒錦歌,便見舒錦歌冷道:“你以為你告訴我了我就會回來?你覺得這是我和天齊應該做的嗎?”
禦天禧啞然:“可......”
“可是你要知道,你是炎國的皇帝,你的一舉一動才是炎國的希望和未來,我和禦天齊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懂不懂?就算你覺得你是我們的傀儡,可是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炎國,我和你四哥已經托付給你了嗎?”
舒錦歌冷眼看著禦天禧,對方一臉的驚訝和茫然,舒錦歌氣的直接吼道:“你以為我和你四哥還會把這個皇位要回來嗎?你以為你是在幫我看守這個江山嗎?你還記得你四哥臨走之前和你說的話嗎?
禦天禧,其實你並不笨,也是治國之君,雖然在你前二十年裏麵,你沒有學過治國之道,可是後來你真的做得很好,你為什麼非要妄自菲薄說自己一無是處呢?”
禦天禧沒說話,心裏卻是在嘀咕:明明是你把我說的一無是處的,讓我難過了很久的。
臉上那赤裸的控訴表情瞬間出賣了他,讓舒錦歌想要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都難,舒錦歌揉揉眉心,有些氣餒:“算了,這些事情不重要,你也說了,你的靠山是本宮,本宮若是沒點本事,還真不敢拿出來顯擺。”
說著,舒錦歌將托盤上的一個瓷瓶拿起來打開聞了聞,隨後問道:“服用幾日了?”
那端著托盤的女孩聞言道:“已經三日了。”
“嗯,很好,奎先生什麼時候到?”
“今夜子時。”
“好讓他直接來宮裏,給這個傻瓜治病。”
兩人的對話將禦天禧忽視的徹底,禦天禧徹底傻眼了。
舒錦歌和那宮女說完話鄙夷的說道:“若是第一時間把我的人在哪裏都告訴你,想必此時,憑借你的腦子,我的人已經被禦天成一網打盡,
別不服,就你那點腦漿,連一個聰明的孩子都玩不過,知道的太多,對你也不是什麼好事。
你就不想一想,那禦天成是誰?是和你爭奪皇位,想要你死的親哥哥,懂嗎?你若不防著他,他日他卷土重來,到時候你要比他現在慘的多。”
禦天禧傻傻的說道:“我沒想過,他會真的想要殺了我。”
他的親哥哥,本來他還想著,等過段時間之後,他要讓二哥離開京城,去往邊疆過自己的日子的,可是卻不曾想,他居然又一次被自己的親哥哥算計,躺在床上,時日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