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雪山之巔之所以逼迫我至此,難道爹還看不出來嗎?他們要的不過是我低頭自首,若是我此時不去,下一步,就是太師府了。”
舒錦歌的目光陰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全都是不屑,舒太師見狀也知阻攔不了,他張張嘴,便聽見自家母親的聲音。
“讓她去,我舒家的女兒絕不會做縮頭烏龜。”
舒錦歌回頭,便見魏金娥牽著靈兒的手正站在自己的後方,靈兒看見舒錦歌歡喜的撲了過來。
“娘親,靈兒好想你。”
舒錦歌趕緊將她抱起來,心裏暖暖的。
“娘親也想念靈兒啊,靈兒乖,娘親不在家,有沒有乖乖吃飯?”
靈兒眨著眼睛,很懂事的點頭:“靈兒有乖哦,每天早上起來很早,和祖父一起鍛煉身體,然後去給太祖母請安,然後吃飯,然後......完了,娘親,靈兒算不過來那麼多的事情了,靈兒還做了好多好多很乖的事情呢。”
靈兒撐著手,歪著頭很苦惱的看著舒錦歌,看的舒錦歌撲哧笑出聲來,那長得和禦天齊很像的小臉頓時讓她的心微微抽痛。
她拂過靈兒的黑發溫聲說道:“靈兒乖,跟著祖父好好學習算數,就會知道自己每天做了多少很乖很乖的事情了,等娘親回來,你再給娘親說好不好?”
靈兒聞言,眼底突然有些潮濕,她看著舒錦歌,手緊緊地抓著舒錦歌的衣襟。
“娘親還要走嗎?為什麼不帶著靈兒,靈兒好想你,還有爹爹,娘親,爹爹在哪?為什麼爹爹沒有回來?”
靈兒的眼看著舒錦歌,舒錦歌心頭不是滋味。
不過才兩三歲的孩子,就要總是麵臨離開父母的難過,她真的對不起她。
“靈兒乖,爹爹生病了,還在外麵看大夫,娘親這次去就是要爹爹回來的,等我們都回來了,就和靈兒在一起了,多好呀。”
靈兒聽了,皺著眉毛,不高興:“爹爹怎麼老是生病?娘親,你說是不是爹爹的爹爹沒有給爹爹是好吃的,所以爹爹才會生病?你看看靈兒,祖父祖母給靈兒吃好吃的,靈兒從來都不生病的。”
舒錦歌破涕為笑,點頭:“是啊,都怪爹爹的爹爹,不過爹爹的爹爹已經不再了,等這次爹爹病好了,以後久都不會再生病了。”
“那娘親你快去把爹爹接回來,靈兒要把好吃的都留給爹爹吃,這樣,以後爹爹就不會生病了。”
看著靈兒認真的樣子,舒錦歌的眼圈都紅了,心裏覺得真的愧對她,這樣懂事的女兒,怎麼就這樣的命苦?天齊,你感受得到嗎?你的女兒很想你呢。
溫柔的呼喚從來沒有時間和空間的界限,遠在他處的禦天齊,此時正站在一座水潭的邊緣,莫名的感受到有人在呼喚,他毫無焦距的眼睛盯著水潭,一錯不錯,眼神中出現掙紮,隨後消失。
他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混沌的底喃:“我是誰?你又是誰?我是誰?你又是誰?我是......”
暗處,宋金書咬著後槽牙,看著禦天齊和自己掙紮的樣子不住的幸災樂禍。
讓你不讓我接近將軍,讓你占有欲太強,完了吧?被人控製了吧?找不著家了吧?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讓你得瑟,讓你得瑟。
說不出的解氣,不過也沒有忽略禦天齊的任何動作。
宋金書從舒錦歌被人帶走之後,就一直跟著禦天齊,死死的盯著禦天齊的一舉一動。
雖然在當時他很想上前去救舒錦歌,可是那個劫走舒錦歌的人也太強了,他根本不是對手,而看那人的樣子,到是不會對舒錦歌怎麼樣,所以他才會一直聽從舒錦歌之前的話,一直隱匿著身影跟隨保護著禦天齊。
此時的禦天齊說是被人控製,倒不如說是忘卻了自我,這段時間,他一直徘徊在這裏,哪裏都不去,隻是站在這裏自問,有時候也會因為受不住腦中的控製而想要離去,可是卻總是在最後一刻昏厥過去,醒過來之後,還會坐在那自問,不吃不喝,沒有任何動作。
禦天齊昏過去的時候,宋金書也曾想過上去將昏迷的人帶回去,可是,他每一次接近都會被打趴下,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在昏迷的時候都讓人無法靠近。
他隻能將他們的位置消息暗中傳給舒錦歌,自己守在禦天齊的身邊,死死的盯著。
可是,宋金書也有些擔心,畢竟曾經的金花十將已經名存實亡,他的消息也隻能送到魏金娥的手中,其餘人,他不放心,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