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往前踏了一步,一陣紅色閃過,地上再也沒有人影,而原地,昏過去的司林林等人也消失無蹤。
舒錦歌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四環山行宮,這裏妙玉和秒空剛出山的時候,曾經來過。
千禧還昏迷不醒,宛如死人。
舒錦歌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守在千禧的床邊,不吃不喝,一動不動。
“你還要這樣他多久?”
飛煞說著,上去就要拉著舒錦歌,卻被舒錦歌一巴掌拂開。
她抬眼,默不作聲的起身,控製著將靈注入雙臂,對著飛煞就是一巴掌。
“告訴我,你到底知道多少?為何在那個時候出現?你的目的是什麼?”
飛煞皺眉:“我能有什麼目的?隻是想要保護你罷了,你也看見了,他根本就保護不了你,還傷害了你身邊的人,我比他強太多。”
飛煞說著頓了一下,看了看千禧繼續說道:“他活不了了,靈氣已散,最多三日。”
舒錦歌猛地抬眼,看著飛煞,半響才說道:“你早就在那了對不對?被發現不過是你刻意為之,對不對?”
飛煞聞言點頭:“是有如何?他們和我沒關係,我為何要出現相助?”
舒錦歌聽了突然笑笑:“確實如此,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可是他們確實我的親人朋友,所以,現在你可以走了,你的救命之恩,若有機會我會還給你。”
飛煞聞言,心頭不悅,他拉著舒錦歌的手說道:“我不用你還。”
舒錦歌冷道:“放開。”
飛煞沉默,隨後鬆開了舒錦歌說道:“你為何如此討厭我?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之前?那是因為之前我認識的不是飛煞,而是妙玉,那個雖然麵色冷酷卻充滿佛心的妙玉小和尚。飛煞,你不懂什麼是愛,不懂什麼事感情,就算涼薄的千禧也知道愛一個人是守護。
可是你呢?除了想要,你是對的,你還會說什麼?而你,和那個雪山之巔的梵靜有何區別?不過是頂著不同的臉而已。”
舒錦歌的話讓飛煞身子顫了顫,他的記憶已經隨著自己的身體好轉一點點的記起來了,曾經身為妙玉的記憶雖然還有些殘缺,卻還是記著很多,他麵色恍惚了一下,隨後才穩定了下來,看著舒錦歌說道:“在你的心裏,我除了是妙玉或者飛煞之外,難道就不能有些別的?”
舒錦歌冷道:“能有什麼?若是你覺得你是妙玉,就不會出現今天這個樣子的事情。我雖然不苛求你能去營救我們,可若是在場,為何不施以援手?若是你出現,完全可以阻止禦天齊傷害千禧的,你完全可以阻止的。”
聞言,飛煞突然冷笑:“可若不是你執意帶著那個傻子,千禧也不會被暗算,舒錦歌,別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千禧是因為你才要死的,和我飛煞沒有半點關係。”
舒錦歌一愣,看向飛煞,飛煞麵無表情看著她繼續說道:“不和我是同一種人,不過是利用他們為你和雪山之巔爭鬥罷了,既然他們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你為何不退而求其次和我在一起?我也可以幫你,而且比他們知道的要多很多,這難道不好嗎?”
舒錦歌兩眼無神,在飛煞的話語過後她突然瘋狂的將飛煞推出門外。
“你走,你走。”
飛煞被趕出門外,他看著們被關上,還是狠心的說道:“舒錦歌,你該想想,你有什麼資格職責我?我和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相熟,我為何要去救他們?救你,不過是因為你在我的心裏,僅此而已。
我飛煞敢作敢為,而你舒錦歌就是懦夫嗎?你難道連正視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嗎?若是如此,舒錦歌,你還剩下什麼?
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在雪山之巔幾十載,過的日子比誰都要多,看到的事情比誰都要殘酷,可是我不還是活過來了,隻因為,我的決策都是對了,就算是這一次帶著你逃離,我不認為我有錯。
你覺得我不救他們有錯,你又何曾想過,我有什麼錯?他們和我無關,而且還有一個是我最為不喜歡想要殺掉的人。
還有,你別忘了,此時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死更是和我無關,是你的丈夫,親手殺了他。”
此時,舒錦歌捂著耳朵,根本不想去聽飛煞的任何話語,可是那些話卻生生的往她的腦子裏鑽,刺痛著她的心。
若不是她帶著禦天齊,千禧就不會出事。
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