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閉著眼睛,聽著弟子的彙報。
眉梢微微動了動。
兩個年輕人,應該不是他本人,那個令牌,除了他之外,也隻有他的親近之人可以拿到了。
“讓她直接進來便是。”
弟子領命離開,他睜開雙眼,卻除了眼白,什麼都沒有。
在他睜開眼的瞬間,周圍人全都低下了頭,有幾個弟子的手喂喂抖動了一下。
他斜眼望去,不覺冷笑。
舒錦歌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鬼門宗的內門大殿,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獸皮寶座上的人。
“就是你找本座?”
舒錦歌點頭,將手中的令牌舉高到:“家父舒悅讓晚輩拜見前輩。”
那人聞言睜開眼睛,看向舒錦歌,舒錦歌低著頭,並沒有抬頭,他皺皺眉,伸手就將那令牌吸了過來。舒錦歌驚訝,抬頭,變對上了那雙沒有眼球的眼睛。
舒錦歌驚訝,不對,不是沒有眼球,而是那雙眼球太小,小到你若是不仔細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樣一雙眼睛,如同現代的末世小說裏麵寫的喪屍一樣,看起來恐懼的很。
而那男子在看到舒錦歌的臉的時候,明顯怔了一下,嗓音幾不可見的摻了點不悅和敵意。
“你和你母親長得真的很像,看來,臉上的毒藥已經解了啊!”
舒錦歌瞪眼:“您怎麼會知道?”
“哼,怎麼知道?因為那毒正是我下的啊!”
舒錦歌瞳孔一縮,滿臉的驚訝:“為什麼?你不是我父親的朋友嗎?為什麼要害我?”
舒錦歌曾經以為,她的毒是敵人下的,為的就是要一點點的要去她的生命,可是,這人一說,徹底的打破了她所有的猜測,她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謬,此時,她已經不確定,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幫她了。
“因為,本尊討厭看到你的這張臉。”
那人說著,起身,一步步的走下來,每走一步,舒錦歌就感覺巨大的壓力襲來,身後的無言因為無法抵抗,嘴角已經溢出鮮血,而殿上的人無一不是臉色難受的樣子。
舒錦歌眯眼道:“難道你真的想要這裏的所有人給我的侍衛陪葬?”
說著,她猛地釋放靈,將無言團團包住,無言這才脫離那種壓迫,那男子微微挑眉,笑道:“不錯啊,不愧是她的孩子。”
說完,他又問道:“說吧,你來這裏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舒錦歌一愣,不確定他話裏的意思,所以並沒有說話,到是那男眯眼,嘲諷:“別擔心,本座還不屑於騙你什麼,本座答應過的是事情,一定會做到。”
略微放下心來,舒錦歌還是無法確定,不過她此行的目的使然,她也沒有退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給我下毒。”
“不是說了嘛?我討厭你這張臉。”
他頓了一下,看向舒錦歌,麵色複雜,目光中,帶著糾結:“你父親,可曾提過我?”
舒錦歌搖頭:“這一次,我是第一次知道他和你的關係,但也僅限於此,甚至是你的名字,到現在我都不知。”
舒錦歌算是看出來了,這人貌似和她的父親有點誤會,至於是什麼,她不知道,不過若是用父親可以打擊他,她不介意。
果然,那人聽了苦笑了一下,轉身變走了回去,他釋放出的壓力也驟然消失,眾人鬆了一口氣,紛紛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舒錦歌也撤回了保護無言的靈,靜靜的站著看著前方。
男人回到座位上,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天才看向舒錦歌,答非所問:“我的名字,千禧。你可以叫我一聲伯父。”
“我隻想要知道你為什麼要害我,如果你和我的父親是至交好友,你應該沒有理由要還我父親的女兒,讓她醜陋一輩子,最後不過雙十年華就香消玉殞。”
她不相信,若是沒有什麼原因,這人會出手害自己摯友的孩子,不然,這就是一個變態。
千禧靠在椅背上,單手托著下巴,狀似呢喃:“為什麼呐?應該是因為你的母親吧!”
他的眼因為提到了曲蓮兒染上了冷意,不過也不算濃重,帶著一點回憶的色彩。
“你說她搶了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是不是要給她一點記憶頗深的報複?”
最重要的人?他爹?舒錦歌愣住了,半天,一種身為腐女才會有的想法突然衝天而起,占據了她的大腦,她猛地睜大眼睛,震驚之於連禮儀都忘了,伸手指著千禧到:“難道你喜歡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