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齊聽了搖搖頭:“我在那裏一直被囚禁著,若不是在那裏聽到了一個老者的聲音,我可能也不會活著回來,已經被他們弄成殺人的機器了。”
說著,禦天齊變見在雪殿關著的時候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些,本來她不打算說的,可是,在舒錦歌那一句“你的後路是我,而我的後路也是你”的話語中軟化下來。
沒錯,他們是夫妻,就算舒錦歌是女子,卻也是一個可以和他比肩的女子,他的娘子,就該是一個什麼都知道能掌握大局的人。
而舒錦歌靜靜的聽著,絲毫沒有錯過他說的任何一個字,聽完之後,她問道:“你說的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沒有,按照他的說法,他應該也被迫藏在某處,因為什麼原因,雪山之巔並沒有發現他,若是出來,卻是不能了。
而他活到至今,苟延殘喘,便是想要等到可以拯救雪殿的人。其餘的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教我控製著這一身的血毒為己所用。”
禦天齊說的那個人就是在雪殿的時候,在他背後說話之人,那人她並沒有見過,從來隻有聲音。
而他之所以能撐住,就是那人交給他的秘術,不但讓他控製住了身體內嗜殺的暴動,而且還讓他的內功大增,終於在一次看守疏忽的時候,殺了守衛的人逃離而回。
“還要謝謝那人了,不然,我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舒錦歌靠在禦天齊的懷裏,心情沉重。
不知何時見麵還不是最壞的,最壞的,莫過於兩個人麵對麵,卻不記得曾經,隻知道殺戮。
禦天齊沉默,將懷裏的舒錦歌摟得更緊,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變化,雖然不清楚自己在渾渾噩噩的時候到底幹了什麼。
可是從舒錦歌謹慎的樣子看去,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正常了,體內的功法已經無法讓血液平靜下來,那些躁動的思維正在一點點的侵蝕著他的大腦,讓他無時無刻都在試圖控製自己,他害怕,自己會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傷害到自己最愛的人。
察覺到禦天齊的擔憂,舒錦歌回抱住禦天齊的腰說道:“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他還有最後的籌碼,六魂之人的心頭血,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對禦天齊的身體有沒有用,可是當初舒太師用過,相信療效肯定是有的,隻要找到了鬼門宗的宗主,知道這滴血的用法,他就可以取出來給禦天齊用上。
禦天齊怎麼會不知道舒錦歌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氣道:“若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希望你傷害自己。”
舒錦歌聞言,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和你的性命做籌碼,我和你,除非是死在一起,不然,全都要好好的活著。”
舒錦歌說著這話,麵色有些暗沉,她眯著眼看著遠方,心頭一片決絕。
老天爺既然讓我重活一世,就表示我命不該絕,讓我遇到相愛至死不渝的人,就是說明我命由我不由天。
既然如此,我舒錦歌絕對會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
如果禦天齊的命當真是上天注定,那麼,她寧願劈了這天,也要把他搶回來。
舒錦歌承認,自己從來都是強勢的,無論是在曾經的商場之上,還是在現在的這個世界。
隻是曾經的自己還沒有經曆腥風血雨,就被禦天齊養在了後院,小心的保護了起來。
而今,這不過是開啟了她真正自己的模式,為了生存,為了不被控製,為了親人,為了她和禦天齊的以後,也為了小靈兒從此不會再受雪山之巔的侵擾。
她舒錦歌,遇柔則柔,遇強則強。
禦天齊就這樣抱著舒錦歌,兩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抵死纏綿,也沒有驚心動魄,就是那樣靜靜的,仿佛摟著對方,就是摟住了全世界。
很久,禦天齊才溫柔的說道:“娘子,等來年花開,我們一起去雲遊四方可好?”
“好啊,不過要帶上我們的女兒,他可是很想你的呢,這一次不能帶著她她傷心了很久。”
“當然,到時候我們再剩一個女兒,兩個女兒,多好。”
“為什麼不要兒子呢?在你們古代,可是隻有兒子可以傳宗接代的呢。”
禦天齊一愣,看向舒錦歌,舒錦歌一臉的坦然,她平靜的說道:“天齊,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說可以說清楚,但是我不會隱瞞你,所以,等處理好了這些事情,我就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