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等他發飆,就見燕隨指著他說道:“蒼侍衛,煩請您再給太子和太子妃帶個話,就說寧君侯無招入京,不知該如何處置?”
聞言,蒼耳挑眉看了柳慈航一眼,心下了然笑道:“燕大人,大理寺是什麼地方相信你比我清楚的多,太子不喜歡散爛雜事,這些小事,燕大人一並處理了就好,不需要太子親自下令的。”
燕隨聞言,眼底劃過陰冷,看著柳慈航那詫異以及憤怒的臉孔充滿著諷刺。
“你不過是一個侍衛,平生替太子發號施令?本侯是成王力邀入京的,平生麼說本侯是無招入京?”
蒼耳聞言看過去,眼裏全是不屑:“寧君侯是吧?雖然我隻是個侍衛,但是我是太子的貼身侍衛,更是太子妃的心腹,而成王,隻是一個王爺,請問他有資格宣召外放王侯入京的?
再有,寧君侯,你說你是成王宣召入京的,那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和成王有著什麼勾當?”
說著,蒼耳沒有給柳慈航再說話的機會,對著燕隨說道:“燕大人,既然這件事關乎到成王,您最好先去成王府報個訊,太子還沒有登基,有些事情還要細細盤查才是,可不要在太子登基大典的時候出了亂子。”
燕隨會意笑笑:“蒼侍衛放心,這是在下的責任。”
蒼耳笑著離去,燕隨這是如同看著死人一樣看著寧君侯,冷笑:“寧君侯,不知是否需要我讓人扶著侯爺跟我去大理寺?還是侯爺自己走?”
柳慈航聞言氣的臉色鐵青,他想要拂袖離去,可是看燕隨的樣子,宛如鐵麵判官,他相信,若是他真的那樣做了,下一秒,就會被燕隨提留著離開這金鑾殿,到時候是真的無法翻身了。
“本侯要見太子,就算本侯無招入京,本侯有罪,可是那也是在太子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這是情有可原。”
“嗤!侯爺,我想您還沒有看清楚事實吧!”
燕隨輕蔑的笑笑,啞巴一台指了指他的身後說道:“侯爺看一看今日朝堂,又有幾個敢和你說話的?太子的為人你不了解,恐怕也應該聽說過他的處事手段,還有太子妃,昨日裏這裏可是血濺三尺,沈飛鏢可是死在這裏的呢。”
說著,燕隨突然伸手打了個手勢,柳慈航還不知道發生了社麼,就見自己被兩個穿著大理寺服飾的士兵給架著往金鑾殿外走,他趕緊喊道:“燕隨,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大逆不道。”
“到底是誰大逆不道還未可知,寧君侯,好走不送。”
說著,燕隨冷哼一聲轉身走到了前方,無視杜淳的冷臉說道:“太子傷重,今日早朝取消,直至十日後太子登基大典,眾位大人回去該幹嘛幹嘛,別給太子添亂就是。”
杜淳聞言心頭不悅,他是宰相,這登基大典的事情為何不交給他處理,反而交給了一個黃口小兒?
“燕大人,就算太子將這些事情交給你處理,你也沒有權利無緣無故就抓了寧君侯吧!”
杜淳說完,燕隨就笑了,一雙燈籠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杜淳,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一定會以為這是誰家可愛的萌弟弟。
隻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骨頭都發寒。
“宰相大人,你覺得無招入京不是大罪嗎?還是說我大理寺沒有資格處理這等事物,還要勞煩傷重的太子殿下?而且,杜大人,這寧君侯可是親口說過,他是成王力邀而來的,杜大人此時為寧君侯抱不平,莫不是宰相大人也覺得成王讓寧君侯入京是正確的?”
杜淳頓時啞然,額角青筋暴動。
寧君侯的愚蠢讓他失去質問的權利,最後他隻能冷哼一聲道:“不敢,到是不知道他是因何入京,卻不曾想是無招入京。”
燕隨笑眯眯:“宰相大人知道就好,那麼,這早朝就都退了吧,等十日之後,咱們再聚。”
說完,燕隨就走了,不大的小人,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可是卻沒有人敢因為他那狂傲的話語而心生不滿,隻因為就連他們都無法和這個小孩相比,大理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禦天成沒有上早朝,此時正在府中整理頭緒,暗地裏極力的尋找雪山之巔的人,若是拉攏的雪山之巔,那麼禦天齊便不足為懼。
可是,雪山之巔的人就仿佛消失了一樣,一個人都找不見了,就連太師府門口的那幾個常年駐守的都已經車裏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