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妒意再一次襲來,他握了握扳指,讓自己保持冷靜,笑容溫文爾雅。
“都不曾見過,何來得罪?若說得罪,也不過是他這食為先的破規矩罷了,其實,在我的心裏,更多的是好奇。
越是神秘的東西越能讓人注意,這食為先的老板從開始就隻有嫂嫂一個人見過,這是敵是友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不擔心?所以,我才想要調查的呀。”
禦天禧的話太討巧,讓舒錦歌無法辨別真偽,可是,從他眼底閃現的暴虐和勢在必得始終讓她明白,禦天禧,並不如他表麵那樣天真討喜。
而他的目的,更不會是他說的那樣,簡單純粹。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六弟是可以放心的,這食為先的老板絕對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嫂嫂還是要當心的,若不然,嫂嫂和他還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禦天禧說著,眼神炯炯的看著舒錦歌,餘香內心已經被氣的想要咆哮。
這完全是想要汙蔑她家小姐。
可是,她不能,對方是六皇子,是皇親國戚,她隻是一個小丫頭,一旦開口,就是放肆,給舒錦歌帶來絕對的危險。
雲浮低著頭,任誰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這幾日燕燕在他的身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燕燕到底都問了一些什麼,都動了一些什麼。
禦天禧,對食為先的窺視,何止是一星半點?
這些事情,雖然舒錦歌不知道,卻也能從禦天禧現在咄咄逼人的眼神下看出來一些。
不過舒錦歌到是不著急,隻是笑著坦然說道:“確實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關係,所以,六弟還是不要再問的好,免得咱們隻見生出嫌隙。”
舒錦歌的坦然,讓禦天禧微微愣神,他不懂她為何就這麼承認了,他的話裏一語雙關她肯定不是聽不出來的。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
見舒錦歌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卻是非常的疏離得體,這種看待陌生人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永遠都是叔嫂的關係嗎?
眼底再一次閃過惱怒,禦天禧噙著笑,看著舒錦歌說道:“嫂嫂還是說一些的好,不然,若是六弟我誤會了,去說給四哥聽,嫂嫂和四哥想必也會生出嫌隙,這不劃算啊。”
禦天齊早就知道食為先的根本,而這食為先,現在,除了雲浮一家人和餘香,早已經全都是禦天齊的人了。
舒錦歌此時眯著眼,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你威脅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禦天禧眼裏帶著笑,很無辜的眨眨眼:“嫂嫂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威脅嫂嫂,隻是關心嫂嫂而已。”
我怎麼會威脅你呢?我隻是不想你的心裏再有別人了而已。
那個食為先的主人,真是讓人妒忌啊!
舒錦歌低眸,長長的睫毛蓋住雙眼,讓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緒,半響,舒錦歌才抬眼,目光帶有一絲哀愁:“食為先的老板身體羸弱無法見人,又因為身份特殊,家中事物煩亂,所以,才會拖了我代為掌管,她提供配方,我提供場地,我們算是合作的關係。”
拿出來禦天齊為她準備的說辭,舒錦歌一邊說一邊關注著禦天禧的變化。
“林林也真是可憐,雖然貴為長女,卻不受父親待見,索性有母親和兩個弟弟撐腰,不然,在偌大的宅院裏,也不知道如何生存。
六弟,我是你四哥的夫人,就算我平日被寵的多了點,也斷然不會做什麼有損名節的事情,六弟為太子考慮,卻也不能誣陷了我的一番心意,我不過是想要幫著林林,讓她輕鬆一些罷了。
隻是林林太柔弱了,走幾步路都會被風吹倒,我幫著她管理了店鋪,想著等她嫁人了,這食為先也能算作是她的一點底蘊,可是,據說她已經許配了人家,可是不知為何夫家一直沒有來行采納之禮罷了。”
舒錦歌一口一個林林,再加上那身子羸弱,父親不喜,有弟弟和母親撐腰,這怎麼聽怎麼像他的那個未婚妻。
禦天禧臉色驟然一青,看向舒錦歌,語氣僵硬:“嫂嫂可知她的真實姓名?”
舒錦歌搖頭,一臉的愁容。
“若是知道,定然是回去照顧探望一番的,隻是她性子也頗為剛烈,不願意讓過多的人打擾,和我成為知己也算作是一種緣分。
她不說,我自然不去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我隻能在這食為先上麵多幫襯一些了。”
禦天禧內心卻不平靜了,又激動,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