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得什麼時候?我還要開門做生意,現在店鋪毀成這樣了,除了我損失的糧食,加上店鋪的損壞,還有這些天無法經營的損失,這都要怎麼算?王妃娘娘,難不成你想要把責任推掉?”
舒錦歌抬眸,定定的看著張瑜,挑眉問道:“那張老板想要如何?難道想要我現在就認下你的這些損失?”
張瑜聽了脖子一梗:“這火是從你的店鋪燒起來的,你就該承擔責任,你現在賠償我們也無可厚非。”
舒錦歌突然一笑:“張老板,你怎麼知道這火是從我的店鋪燒起來的?再說了,就算是這火從我的店鋪燒起來的,我也還好奇著呢。
“我這店鋪,一來沒有人住,二來從不起火,這可是一丁點的起火原因都沒有,無端端的著火了,我還懷疑是誰家在後院做飯,把炭火扔到了我家後院呢。”
張瑜聽了突然冷眼:“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張老板自己個回去想一想就好,若是想不通那就可勁的想,畢竟這左鄰右舍,我也不想為難。”
這張瑜的米糧店確實是受了連累,舒錦歌也有些過意不去,可是,若是隻賠償他一家,勢必其他家都賠償,而縱火的人到底是誰還不知道,這些賠償,加上損失,夠她喝一壺的了。
她不是想要賴賬,可不甘願做這樣的冤大頭,張瑜咄咄逼人,舒錦歌就不得不想到一些其他的。
她稍微往後退了一步,在香草耳邊低聲說道:“去讓蒼耳查一查這個張瑜的來曆。”
能敢這樣趾高氣昂的向齊王妃索要賠償的,這在場的十幾家,隻有他一個,其他的雖然都心有不甘,可卻沒人敢挑釁齊王。
香草聞言點頭,卻在離開的時候有些犯難,舒錦歌的身邊除了她沒有其他的親近之人,她走了有些不放心。
舒錦歌見狀說道:“沒事,不是還有王府的家丁麼,這裏是衙門,京兆尹也不會讓我在這裏出事的,你放心。”
香草離開後,張瑜再一次說道:“齊王妃,你這樣就是強詞奪理了,我家怎麼可能會那麼做?你家是布,我家是米,這八竿子打不著,也沒有恩怨,我傻了,會為了報複你家,把我家也燒成這樣。”
張瑜陰狠的笑著,眼裏全是對舒錦歌的輕蔑。
“出了什麼事?”
舒錦歌抬頭,一愣,說道:“六殿下,你怎麼來了?”
“原來是四嫂啊,怎麼了這是?”
禦天齊依舊是痞痞的笑著,就算是稱呼舒錦歌為四嫂也是帶著一絲舒錦歌都感覺怪異的語氣。
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還是禦天齊的六弟。
“沒什麼,隻是我的嫁妝鋪子出了一些事,所以前來立案。”
“這樣啊,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四嫂要不要我幫忙?”
禦天齊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隨後體貼的說道,舒錦歌搖搖頭拒絕道:“六殿下費心了,不過是一些小事,相信大人很快就會調查清楚的。”
禦天禧沒想到舒錦歌會拒絕,他微微一愣,眼中帶著一些不滿,可是卻很小心的掩藏了去,隻是笑嘻嘻的說道:“四嫂還跟我客氣什麼,咱們是一家人,你放心,這事六弟我管定了。”
說著,他看向京兆尹說道:“齊大人,這事就勞煩您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把事情查清楚,不然,我四嫂的這些損失我可都要算在你的頭上了。”
京兆尹齊廣平聞言頓時渾身是汗,心裏叫苦,都說齊王是最恐怖的存在,可是他怎麼覺得最難纏的其實是這個六殿下呢?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會明察秋毫,絕對不會讓歹人逍遙法外。”
禦天禧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嗯,就這樣吧,四嫂,這裏太亂,你的丫鬟又不在,讓我送你回家吧。”
察覺到禦天禧的有意靠近,舒錦歌往後錯了一步。
“多謝六殿下關心,本妃是帶著王府家丁一起出來的,可以自行回去。”
說著,舒錦歌就要走,卻被張瑜攔住:“王妃,事情還沒解決,你不能說走就走,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舒錦歌皺眉:“你要什麼說法?等京兆尹查清楚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本妃自然會給你們說法,如今,張老板你不應該先關心一下,怎麼讓你的店鋪在最快的時間開起來,減少損失嗎?在這裏耗著,你覺的有意義嗎?
本妃不是推卸責任之人,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張老板若是這麼熱衷這跳梁小醜的角色,本妃不介意和你多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