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舒錦歌說完,奎明昌點頭:“還不算最糟,若是長久兩種藥交替服用,毒素會沉澱更多,現在,你體內隻有一種毒素沉澱已久,
今日,你回去將解藥服下,等我幾日,我將徹底的解藥研製出來,再服用一個月左右,也就可以了。”
舒錦歌點頭,放心了許多,便起身看向禦天齊,見對方依舊是那副委屈的表情,兩隻眼睛瞪得滾圓,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白兔,看著好有喜感,她不由一陣好笑。
“王爺,您這是幾個意思啊?”
“娘子,你不喜歡我了,居然隻看得見那糟老頭子。”
奎明昌......
你才是糟老頭子,你全家都是糟老頭子。
奎明昌的起的瞪眼,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甩手就離開了書房,禦天齊也不在乎,隻是一個勁的往舒錦歌身上靠,舒錦歌有些氣惱:“禦天齊,你有病啊。”
禦天齊巴巴的點頭:“是啊,是啊,我有病。”
舒錦歌扶額,斜眼看看他,也無話可說了。
確實,人家現在正病著呢,咱有啥辦法?
心裏抹了一把臉,舒錦歌說道:“把衣服穿上,我扶你回房。”
書房的環境還是不適合養傷的,索性這院子晚上沒人敢過來,還是回臥房的好。
“娘子給我穿衣服,為夫沒力氣。”
舒錦歌......
得寸進尺,好想掐死他丫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舒錦歌眼珠子一轉,突然展顏一笑,笑的禦天齊一愣,隨即便聽見舒錦歌笑道:“既然王爺這麼喜歡書房的環境,那我也不好強迫,既然這樣,那妾身就先回房休息了,明日還要入宮麵聖。”
說著,舒錦歌瀟灑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開門就走。
禦天齊......
偷雞不成蝕把米,娘子,你可不可以再勸我一勸,我保證麻溜的穿衣服。
舒錦歌一出去,蒼耳就進來了,禦天齊當下臉就拉下來,冷眼看著蒼耳。
蒼耳見狀,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禦天齊冷道:“蒼耳,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回主子,整整一十三年。”
當年,蒼耳隨著父親逃荒來到京城,身無分文,就在瀕死之際,被禦天齊救下,便成了他的貼身侍衛。
禦天齊找人教他武功,給他吃的,從那時起,他就發誓,永遠追隨禦天齊。
隻是,今日,他似乎犯了錯,可他並不認為他錯了,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會是傷害主子的一把刀,他不能冒險。
“屬下知罪。”
“知罪?”
禦天齊冷哼,突然起身,一個箭步衝到了蒼耳的身邊,一迅雷不掩耳的速度抽出了蒼耳的寶劍指在了蒼耳的咽喉,並且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抹血痕。
“本王倒是覺得你覺的你無罪的很呢。”
蒼耳心下一緊,禦天齊在私底下從來都不會自稱本王,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用劍指著自己,並且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擊。因為在禦天齊的心裏,蒼耳是陪著他長大共患難的兄弟,可是如今,他觸犯了他的底線,他饒不得。
禦天齊沉了一口氣,看蒼耳緊抿著唇低頭不語,他目光幽深,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蒼耳,還記得我帶你回來的時候嗎?”
蒼耳低眸:“記得,那時候屬下就快餓死了,是主子,給了我半個饅頭。”
禦天齊笑,收回手中的寶劍,咣當一聲扔在了地上,身子晃了晃,坐在了圓凳上,蒼耳見狀想要攙扶,卻被禦天齊攔住,隻能跪在原地,看著禦天齊。
禦天齊坐在凳子上,嘲諷的笑笑,說道:“那你記不記得我當時說過的話,我為什麼隻給你半個饅頭,而不是一個?”
蒼耳目光灼灼,語氣裏毫不掩飾對禦天齊才崇拜。
“主子那時候說,給你半個饅頭是憐憫你就要死了,但是想要讓我救你,你就要有活下去的資本,不然,就算是我現在給你一個饅頭,你也保不住。”
禦天齊點頭,語氣有了一些緩和。
“那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竹兒死的時候我說過的話?”
竹兒?蒼耳想了一下,那個竹兒是禦天齊的貼身侍女,同樣是禦天齊手下的死衛。
隻是竹兒在明,他在暗。
竹兒是因為什麼死的,當時他並不知道,隻知道,他看見竹兒的屍體的時候,禦天齊滿臉的陰狠決然。
那時候,禦天齊看著他說道:“本王不留長了兩顆心的狗,更不留,沒有心的廢物,也不留自以為是的傻瓜。本王的人,隻有服從,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