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聽了歎息一聲。
舒太師脾氣倔強,就從當初強行讓舒錦歌扮醜就看得出,想要別人把他拉出來,費勁。
還是要自己想開。
不過,想了一下,舒錦歌又覺得不對勁,舒太師官海沉浮這麼多年,什麼大事沒見過,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被打擊成這樣?
“既然這樣,我這就去看看,你跟著我過去,餘香,你去把這碟芙蓉糕送去給老太太,隻說是我送過去的就可以。”
餘香點頭帶著芙蓉糕出去了,香草跟著舒錦歌去書房,卻不解的問道:“小姐,為何這個時候給老太太送糕點?”
舒錦歌笑笑:“香草,你說,這太師府中,誰最大?”
“當然是老爺了。”
“那你覺得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老太太為什麼沒有出來問上一問?”
香草一愣,舒錦歌不說,香草還真忘記了府中還有這麼以為老太太。
貌似從上一次禦天齊來鬧過之後,老太太就沒出來過。
哪次,估計若不是皇後來了,老太太也是不打算出來的吧!
“小姐,你說,老太太是不是有些神秘,這段時間,府中的中饋是老太太管著的,也沒見老太太走出佛堂半步,可是這府中井井有條的,一點紕漏都沒有。
小姐,您不知道,這段時間,夫人去佛堂的次數可頻繁了,可是愣是連老太太的影都沒見著。
您沒瞧見夫人氣的那樣,我有兩次瞧見了都沒敢往前走,都是等夫人走遠了我才跑回來的。”
舒錦歌笑,有氣不敢撒,硬生生的往回憋,那樣子絕對不會好看了。
更何況,梁氏掌握著太師府多年,她絕對不相信府中賬本一點差錯都沒有。
她嫁妝就是例子,到現在,還有七八個鋪子,十來台的嫁妝箱籠舒錦歌還沒有拿回來呢。
不過,老太太那裏居然連個響動都沒有,是沒發現,還是發現了沒聲張,想必隻能是後者。
還有老太太的態度,舒錦歌琢磨不透,索性暫時將老太太這邊放下。
來到書房,慶生站在外麵,見舒錦歌來到立刻上前低聲說道:“小姐,您去勸勸老爺吧,這都多少天了,一直在裏頭呆著,也不要人陪著,我都被轟出來了,這也不是個事啊。”
舒錦歌聽了皺眉:“這些天都沒吃東西?”
“呃...吃了,但是胃口好像是不大好。”
慶生回答的模棱兩可,舒錦歌見狀也沒有追問,隻是點點有,徑直進去了書房。隻是進去之後,舒錦歌隻覺得滿頭黑線,終於知道慶生為何支支吾吾了。
......
門內的狀況,怎麼說呢,已經不能用嘴角一抽來形容了。
看著躺在那睡的一塌糊塗的舒太師,舒錦歌真想一個棒槌砸過去。
外麵擔心的要死,他老爹居然在這睡覺。
再看看桌子,還擺著送進來的食盒。舒錦歌走過去,看到桌子下麵隨即一頭黑線。
尼瑪那整隻雞骨架是怎麼來的?她怎麼不知道這幾天府上有準備整隻的雞?
睡的迷迷糊糊的舒太師聽到響動睜開眼,便看見自家閨女虎著臉看著他,他頓時起身。
“今個來了啊。”
“嗯,來了。”
舒太師一愣,閨女這心情不大好啊。
“怎麼了?不高興?”
高興?舒錦歌嗬嗬,斜眼看了看桌子下麵,語氣不陰不陽的說道:“我說老爹,您這是鬧哪樣?”
順著自家閨女的視線望過去,舒太師頓時老臉一紅,起身拍了拍衣袍,緩釋一下自己的尷尬。
“那個...對了,這麼多天,你怎麼才來啊?”
聞言,舒錦歌一愣,舒太師一臉的幽怨是搞哪樣?合著這些天閉門不出是在等自己上門?
舒錦歌滿頭黑線。
“爹,找我就叫慶生去叫我就好了,怎麼還這樣等下去?要是把身子拖累病了可怎麼好?”
任性,絕對的任性。
“這不是不想讓梁氏起疑心麼。”
“那你就弄這樣?舒錦歌抽搐。”
黑著臉將那堆雞的屍體收拾到食盒中,然後叫了慶生全部收拾下去。
末了,舒太師還說道:“慶生啊,別讓其他人看見。”
說完,還捂著嘴咳嗽了兩下。
慶生應著,這幾天習以為常,每天收拾,老爺都這樣囑咐,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舒錦歌此時徹底明白了,合著自家老爹這幾天過的日子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