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蓮聞言冷哼一聲,這時候冬梅跑過來將外衣披在了舒錦蓮的身上,舒錦蓮回神就給了她一巴掌吼道:“賤婢,剛才去哪了?怎麼這時候才來?”
冬梅被打的跪在地上一個勁的說著小姐恕罪,剛才老爺生氣,夫人被帶走,她嚇傻了,所以不敢出來,現在出來了,沒想到還被打了一巴掌。
“愣著幹什麼?還想要我服你起來嗎?奴婢就是奴婢,一點家教都沒有,還不跟我回去?”
舒錦蓮被氣的亂發脾氣,舒錦歌隻是淡淡的看著,見舒錦蓮罵罵咧咧的走遠,她這才說道:“去老太太那裏。”
聞言,香草趕緊說道:“可是小姐的臉...”
“無礙,左右這張臉都這樣了,填個巴掌印還算是整容了,咱們走吧,老太太那裏還是需要交代一下的。”
說起這個老太太,舒錦歌的記憶力也沒有多少,隻是依稀記得在舒錦歌三歲之前是跟著老太太的,等到梁氏過門之後才一點點的被梁氏管著了。
老太太為人不喜吵鬧,常日禮佛,這才讓梁氏的膽子日漸壯大,現在到了欺壓舒錦歌的地步。
隻是老太太畢竟是老太太,前院的風吹草動她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隻不過舒錦歌這個孫女以前並沒有入了她的眼罷了。
而前生,舒錦歌更是一顆心都掉在了禦天成的身上,府中有誰她根本不在乎,等舒太師斃命,舒老太太的取向舒錦歌根本問都沒問過。
不過如今,舒錦歌咬咬牙,這輩子,她要攀上所有可以依靠的大樹,保護所有關心她的人。
老太太拿著佛珠聽著下人的彙報,眼睛緩緩睜開,看著眼前的佛像歎道:
“到底是他的外孫,不會差了,現在長大了啊!”
回想舒錦歌的外祖父,老太太還有些感慨,那個她差一點就嫁了的男人。
想想又覺得好笑,都這把年紀了,還去想那些幹什麼?臊得慌。
“兩個丫頭現在在幹什麼?”
“回稟老夫人,大小姐正在來的路上,二小姐已經回去了,還打翻了兩個古董花瓶,價值三百兩。
這是老爺剛剛送過來的公中賬本,說這些日子就要麻煩老夫人了。”
老婦人聞言笑笑,將賬本接過來說道:“無妨,不過是自家的家務事,有什麼麻煩的。
去告訴帳房,就說我說的,二小姐房中破損的物件按照價格每個月從二小姐的月銀中扣除。
至於錦歌這丫頭,稍微有些腦子了,卻還是太嫩了,用自己做引子,讓父親對梁氏失望,她做的還不夠好。
出去告訴她,就說我歇息了,讓她回去吧。”
說著,老太太開始繼續念佛,彙報的人彎著腰下去了,正巧在門口遇見了剛到來的舒錦歌。
舒錦歌見狀對著那人福了一禮說道:“勞煩通傳一聲,就說錦歌給祖母請安。”
那人也對著舒錦歌回了一禮說道:“大小姐,老太太正在念佛,讓大小姐先回去。”
舒錦歌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剮看著那人說完這兩句話就退回去了,她隻得呆愣著站在佛堂的門口,好半天才明白過來,笑著對香草說道:
“看來奶奶對府中的事情都知曉了,薑還是老的辣。”
香草不明白,不過卻笑著說道:“那小姐現在是要去做什麼?”
舒錦歌聞言,歎了一口氣道:“還能幹什麼?老夫人發話了,我隻能回去靜思己過了,走吧!”
老夫人的意思,舒錦歌明白,梁氏的後台是尚書府,鬧大了尚書府介入,對舒太師有很大的影響。
老太太在乎的是舒家的門麵,不過,舒錦歌卻不後悔,梁氏和她的糾葛,這隻是個開始。
舒錦蓮聽說自己的月銀被扣除,用以折算屋內損失的古董花瓶,頓時其不打一處來。
“老不死的,都要進棺材了,還這麼精打細算幹什麼?這些錢財本就是我的,壞了又能怎麼樣?
該死的,該死的,怎麼會這麼巧就被看到?我每天都帶著的,怎麼可能今日才看到?”
思來想去,舒錦蓮都沒有想出什麼,不過心底也暗暗較勁,舒錦歌,等到齊王壽宴,我一定會好好把握,得到了二皇子的青睞,我看你怎麼和我做對。
禦天齊這幾天很鬱悶,蒼耳出去很多次,都沒有遇見舒錦歌,他不由開始想念了起來。
那雙可以說話的眼睛,無時無刻的在他的眼前出現,他都失眠了。
“蒼耳,去找人看看,為何這幾日都不見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