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聞言說道:“還是萬掌櫃識時務,這個月還有五天到月末,扣除你逛窯子的那兩天,你上工二十三天,每個月三兩銀子,扣除七天,然後要扣除你半個月的銀錢,作為店內因為你而造成的損失賠償,二兩三減去一兩半,剩下八錢銀子。”
聞言自己這個月隻能領到八錢銀子,萬重山氣得不行,可是想到舒錦歌可以查到自己曠工逛窯子的事情,生怕若是他追究的話,還會繼續查他做的手腳,所以也就悶聲受了。
隨後那兩個玩牌九的夥計也一樣,被扣除了半個月的銀錢打發走了。
萬重山的銀錢是最後發放的,這樣做舒錦歌也是有目的的,她微笑著拿起手中的賬本說道:“既然你已經被我辭退了,咱們就要核對一下庫存,看看對不對得上,不然,以後多了少了什麼東西我要找你也怪麻煩的。”
說著,讓付大聲將所有的庫存拿出來,一一擺在了萬重山的麵前,萬重山愣在原地,汗水頓時濕了額頭,竟真的感覺有一座大山直接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麼還要對賬?這樣下去,他做的那些手腳豈不是要露餡了?
可是,舒錦歌沒有聽他的心裏話,而是很快的開始對賬,萬重山有幾次想要溜走,都被付大聲攔住。
結果,舒錦歌看著萬重山笑道:“原來萬掌櫃在我這珍寶樓坐鎮的時候丟了這麼多東西啊?”
萬重山擦擦汗,尷尬笑笑說道:“怎麼可能呢?大小姐,這要是丟東西也是大掌櫃的事情,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可是昨天大掌櫃被辭退的時候,我已經將賬麵做平,為什麼現在這賬本又變了樣子?而且還少了很多的小玩意?”
這個萬重山,膽子倒是很大,昨天就已經抹平的賬冊,今天居然就出現了紕漏,怪不得她。
萬重山一愣,他怎麼不知道大小姐昨天對了帳了?
見萬重山一臉的懵逼,舒錦歌笑著給出了解釋。說道:“昨夜裏我帶著賬本回去了,今天早上就讓丫鬟送了過來,恰逢你不在,丫頭就放在了櫃台的抽屜裏麵,我還以為掌櫃的你看過了呢,結果,你倒是真的看過了,並且給我做了假賬。”
說著,舒錦歌目光冷冷的注視著萬重山說道:“我本來是想著,放你一條生路,可是你卻自己給自己添堵,怪不得我了。
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讓你離開,不然,我就要通知官府來解決此事了。”
萬重山聞言躊躇了很久,舒錦歌也不著急,坐下來等著,到是那個付大聲很是積極,見她坐下,趕緊去後院到了茶水,舒錦歌滿意極了。
半天,萬重山才支支吾吾的將早上才藏於身上的一些銀飾給拿了出來,放在櫃台上,舒錦歌一件一件的對上,這才給他開了工錢。
“好走不送,歡迎再見的時候,你是客,我是主。”
舒錦歌笑著送客,萬重山雙眼帶著恨意離開,離開的時候,回神看著珍寶樓和舒錦歌如同一條出了洞的毒蛇。
但是,他對上的人是舒錦歌,一個死過兩次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她微笑的迎上了萬重山的毒蛇眼,冰冷的氣息順著舒錦歌雙眼來到萬重山的心底,倒是讓他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那雙眼睛,到底是不是活人的?
想著,哆嗦了一下,萬重山趕緊離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隨後舒錦歌對付大聲說道:“這個店鋪暫時你負責,你現在去隔壁的食為先,去找一個叫雲浮的人,讓他來這裏找我。”
付大勝聞言立刻動身,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一頓回神問道:“大小姐,您一個人在這行麼?”
付大聲適合憨厚的老實人,他不怕別的,就怕萬重山會轉頭回來找麻煩,那可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主。
舒錦歌聞言笑笑說道:“無妨,你快去快回就好。”
付大聲想了一下,隨即點頭:“那大小姐您先坐著,我馬上會來。”
說完,他就一溜煙的小跑著出去了。
舒錦歌沒有閑著,將那些首飾重新放回櫃台中,隨即研究了一下當時的款式。
珍寶樓的首飾的樣式太過老舊,也沒有新意,幾乎外麵的銀樓都會有,隻不過珍寶樓的首飾都是上等的,價錢極高,隻有一些達官貴人活著富得流油的老爺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