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廣立刻安撫道:“太醫不要這麼說,這件事怪不得你。你終日麵見皇帝陛下,他體表有淺薄異象你定是看不出!況且,此毒應該是就近被投下的,連我之前都沒有發覺!”
“朕,中了什麼毒?”皇帝猶豫片刻,遲疑的詢問出聲。
季廣和陳太醫相視一眼,麵色越加不好看,“查不出!隻能肯定中毒時日不長,毒性快而猛烈!”
贏厲陽和南宮玉茹雙雙震驚,連季廣和陳太醫都查不出中了什麼毒?
皇帝擰眉,倒是第一個恢複平靜的人,“這毒可會危及生命?”
陳太醫不敢吭聲,季廣咬咬牙,直白解釋道:“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兩種毒遍布了您整個身體內部。暫時,不會危及生命。但是,會拖垮掏空您的身子!”
季廣用詞斟酌又斟酌,但是皇帝還是聽懂了對方想表達的深意。
毒藥拖垮了他的身子,並且隻是暫時不會危及他的生命。如此說來……
“朕,還能活多久?”皇帝問的更加直白起來了。
贏厲陽張張唇,想說父皇會長命百歲。可是話到嘴邊,生生止住了。
季廣深呼一口氣,語氣染了幾許同情的悲色,“最多……半年!”
“半……”皇帝狠狠的閉上雙眼,隱在長袖下的雙拳攥緊了。
最多半年,那也就是說,也許他三五個月內就會死?
南宮玉茹也是心中一咯噔,前世皇帝斃命於天和二十九年。可現在,才天和二十六年……
看來,她重生逆天改命的同時,也改變了其他很多人的命運。
隻不過……
“父皇因何會中此奇怪的劇毒?如果查找出中毒的根源,找到解藥,是不是就不會有事了?”南宮玉茹急切的詢問出聲。
季廣肯定的點頭,“這是當然!”
他不會當著皇帝的麵說,就算有解藥,皇帝也活不長久!
南宮玉茹見季廣如此肯定,心生幾分希翼。
贏厲陽更是焦急的詢問起皇帝和陳太醫,甚至是林若甫,最近有沒有發生可疑的事情。
此前南宮穎給皇帝在安神香中下毒得手後,皇帝便越加謹慎小心起來。不論是飲食還是貼身的衣物,都是絕對的心腹一手安排。
這方麵中毒,不可能!
至於皇帝所吃的藥物,都是陳太醫一手調製並親自熬煮,絕不假手他人,更沒可能遭人投毒。
一時間,問題變的匪夷所思起來。
“皇上,微臣有個想法,不知道當不當說!”陳太醫在一旁,猶豫著開了口。
皇帝擰眉,“說!”
陳太醫訕訕說道:“微臣想,如果飲食衣物都不能投毒,那似乎就隻剩下……男女情事了!
有些毒,通過異性也能傳遞。不過,這樣似乎說不過去。因為若是真的,對方也會中毒!”
林若甫聽到,驚的倒抽涼氣,“皇上已經很久沒有與後宮妃嬪……這不可能!”
“誰說不可能?安公公忘了,南宮玉馨是怎麼當上惠妃的?”贏厲陽問這話時,眸底迸發出陰冷的戾色。
如果當真是南宮玉馨給皇帝投了毒,那她可真該千刀萬剮了。
南宮玉茹一口否定道:“七爺,不可能是她!那個女人我太了解她了,她最愛惜她的狗命。”
“玉茹,她是周啟誠設計之下獻給父皇的。”贏厲陽如此陳述,越發覺得南宮玉馨嫌疑最大。
“周啟誠那個人奸詐無比,沒準兒南宮玉馨也被蒙在鼓裏,根本不知道自己體內被下了毒!”“……”南宮玉茹啞然。這麼說,倒是很有可能!
夫妻二人齊齊看向皇帝,雖然身為子女不該與長輩探討這麼私密的男女情事。但是事關皇帝安危,他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皇帝麵色平靜,聲音肯定的說:“是她!隻能是她。”
“可惡!”南宮玉茹一拍桌子,騰地站起來撩出乾清宮,縱身朝惠妃的寢宮飛奔而去。
“南宮!”季廣驚呼出聲。
贏厲陽按住季廣,沉聲說道:“讓她去吧!”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南宮玉茹對南宮玉馨有多恨,對皇帝有多愛戴。出了這種事,別說南宮玉茹淡定不了。就連他,都怒火中燒……
惠妃的寢宮,此刻正上演著香豔的大戲。
假扮鳳兒的淩風本來是服侍南宮玉馨更衣的,可是衣服沒穿上,倆人卻摟抱在一起滾到了床上。
淩風能給予南宮玉馨的,是一雙手帶去的安撫。雖然滿足不了南宮玉馨的饑渴,但是卻也能小小的緩解她的生理需求。
兩個人衣衫盡褪,正你儂我儂,反鎖的內殿門轟的一聲被人從外踹開。
“啊!”南宮玉馨驚呼一聲,慌忙拉起被子遮住她和淩風赤果的身體。
南宮玉茹一身戾氣衝進來,看到床榻上刺眼的一幕,雙拳‘咯吱咯吱’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