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的味在異鄉的空氣飄散.走過身邊的人,就是忽略空姐的美貌,也都會看看痞子的俊臉和他的臭豆腐味.
[反正,這裏也沒人認識,自己的形象也不用理會!還真是少見多怪,沒見過我這樣帥的麼?]痞子覺得自己魅力爆發.
出了機場,就要轉長途汽車,痞子的蹩腳普通話沒有幫上一點忙.幸虧自己攜身帶著的地圖,指著汽車站的標誌,出租司機終於明白了.不到一個小時,痞子就順利地坐上了去阿勒泰的汽車.
隻是痞子這隻"強龍"被"地頭蛇"敲去的出租車費是一百大洋.讓痞子在心裏將貌似敦厚的維族漢子的老祖宗罵的恨不得從棺材裏跳出揍他的不肖子孫……
大西北的風吹在痞子的臉上一陣生疼.無法習慣的幹燥氣候和氣息讓痞子很不舒服.背井離鄉的淒涼從心底泛起.可是想到那個讓他恨恨的人,溫暖的感覺讓他還覺得不錯.
汽車歪歪斜斜,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到了阿勒泰.繁忙的集市在中午已經不在.三三兩兩的人群,說著饒舌的維語,讓他如同聽天書.走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拿出電話本,撥通熟悉的號碼:[文政赫,快來接老子!老子已經殺來了!在汽車站裏!過時不候!]把守攤的維族大爺盯他
好久.頭上的花邊小帽子都快嚇得掉下.
雖然沒有懂痞子的方言,但是那種氣勢卻讓他不得小心地應付著這個奇怪的異鄉人.討好地拿過一條木板凳,指指.痞子也不客氣地坐下,將行李一把卸下.等著文孫子來接駕.
太陽肆虐,風沙一陣陣卷起.吹在痞子嫩臉上,很疼很疼.
接到痞子的電話時,文門麵正在和租住地的房東孫女---普納麗閑聊.
異鄉的艱苦和孤單讓門麵適應了沒有痞子在身邊的生活.猛然聽到痞子的聲音,他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來---接他?汽車站?----他說他---來了?
蒙了好一會,門麵終於明白了---他的那個劫數,未請已到!
興奮?高興?還是激動?反正門麵的表現,普納麗看得一愣一愣的.文門麵辛苦樹立的穩重的形象,此刻灰飛煙滅.
轉身之間,驚得睡覺的小雞一陣亂飛.
[普納麗,借借你家的拖拉機用用!]不待普納麗的回話,衝出院外,開動馬達,三輪拖拉機哼哼唧唧上路.惹得正在晾曬去年棉花的買買提大爺連忙躲避.
眼角浮現的縱橫交錯的皺紋,笑得緊急集合.顯示著對這個漢族小夥的一片溺愛.
當痞子在小賣部裏渴的喝下第三瓶可樂時,文門麵終於駕著他的"土寶馬"來了.[鄭弼教!你真的來了?]眼睛睜得老大,額頭的汗也顧不上擦,將痞子抱個滿懷.
[媽的!老子來了!來寵信你個發配邊疆的怨妃來了!]順勢擦掉他的汗水.
[媽的!]想起了什麼,門麵鬆鬆手,猛地踢踢痞子的屁股:[老子又沒叫你來!你怎麼就來了?……]
[你管老子.老子要來,還要看時辰?媽的!]痞子毫不客氣地將他的家當全數放進"土寶馬",順勢坐進去.[媽的,有出息了哈."肉包鐵"都有了,嗯,還不賴!]
[這算啥?等老子在這裏賺夠錢,回家後老子讓你坐上"鐵包肉"!]門麵底氣十足.
[好,老子等著!開車!]痞子的聲音響過一條街.讓看似沉悶的當地人把他當成了遊樂園的動物,還是比較凶猛的那種.
沿路,沒啥風景除了蝌蚪文字外,偶爾也會出現一些漢字,讓痞子有種身在異國的感覺.
哄哄的拖拉機載著痞子,惹得他想吐又吐不出.咬緊牙關,閉眼休息.
當"土寶馬"開進小鎮時,痞子已經忍不住,吐得昏天黑地.來不及和翹首盼望的普納麗和買買提打招呼,連忙將臉已是白唰唰的痞子打橫抱起,走進房間.身後,普納麗和她的爺爺提著痞子的全部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