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之後再嫁禍楚悠?!”秦越的心猛的一沉,他踉蹌的倒退著,不願意再聽下去“好了,不要說了!”。他拔腿向著禦史閣的方向狂奔著,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著,心中隻充溢著一個念頭就是快去帶楚悠回來。
楚恩細細的撫摸著元悠的臉龐,指尖觸摸著他的眉眼,嘴唇,他臉上的每一道傷口。因為疼痛,元悠早已經昏迷了過去。楚恩低下頭,在他的唇上淺淺的印了一個吻,將他抱了起來。
“王兄,我們這就走。”楚恩臉上露出極為愉悅的笑意,地牢中的獄卒被他帶來的毒酒奪了性命。
剛剛站起身之後,就聽見身後傳來的驚呼聲:“楚悠!”
第十八章:光
楚恩的身子僵了僵,轉身看著秦越說到:“王兄,看來我們暫時還是走不了了呢!”。秦越看著混身血跡斑斑的元悠,心痛欲裂,他憤怒的嘶吼著:“放下他!”。楚恩笑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放下我最愛的王兄呢!沒關係我們既然走不了,那就一同赴死,王兄你說好不好?”。
楚恩大笑起來,可那笑聲卻在突然之間戛然而止。楚恩向後倒去,麵上還帶著笑意,在他的眉心處插著一支玉簪。秦越撲身上前抱住將要落在地上的元悠,將他緊緊的攬在懷中。
“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元悠張了張口,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他想說:“你終於來了!”,他想說:“我已經放棄了!”,他想說:“你現在來還有什麼用!”。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他已經無法發出聲音。秦越細細的撫摸著他麵容上的傷口,心疼的問著:“疼麼?”。
元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秦越驚覺不對,他從站在這裏開始都未曾聽見元悠發出聲音。甚至驚呼聲都沒有發出過。他有些驚慌的搖著元悠:“你說話,說話啊!”,元悠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秦越抱著元悠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是他親手將心愛的人送入地牢之中,是他親口答應了楚恩的請求。是他是非不辨,是他真假不明。懊悔不足以說明秦越的心情,他呆呆的坐在那裏將元悠死死的抱在懷中。口中不斷喃喃的重複著:“沒事的,沒事的。”。
元悠在苦笑,笑秦越的自欺欺人,笑自己的可悲。即使到現在,他仍然在愛著這個並不信任自己的君王。可前路漫長,誰又能保證秦越會不會再次的失信於他。他摸索著將秦越的手掌攤開,手中的黑玉簪還帶著楚恩眉間的血跡。
手掌之中被玉簪劃過,一筆一劃,秦越這才察覺原來元悠在他的手心中寫字。仔仔細細的寫著,秦越將這一筆一劃幾乎要刻在心裏,元悠寫著:“不怪你。”。
“不怪你”,“不怪你”。短短的三個字讓秦越失聲痛哭,怎麼能不怪自己,怎麼能不怪!若不是自己不信任他,又怎麼會將他送到這裏,又怎麼會讓楚恩有機可趁!秦越埋首在元悠的懷中,淚水將他的衣衫打的濕透。站在周圍的侍衛麵麵相覷,他們從未見過自己高高在上的君王如此的失態。
元悠扶起秦越的臉龐,拭去他麵頰上的淚痕。手輕輕的撫過他的眼睛,讓他閉上了眼,溼潤的唇貼在了他的眼瞼上,卻聽見隨身的侍衛驚呼一聲。秦越睜開眼,便看到楚悠微笑著的臉龐,他的心口上插著那支帶著血跡的黑玉簪。
“啊!”私心裂肺的呼喊著,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疼痛,一顆心好似被生生剜去一般的疼痛著。懷中的人再也無法醒來了,秦越憤恨的拔去心口上的玉簪,用手使勁的按著傷口,想要堵住不斷湧出的鮮血。
“禦醫,快去叫禦醫過來!”,雖然明知道懷中的人不會再醒來,可秦越還是不甘心讓他就此逝去,“不,叫拙真道長過來,道長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