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果然還是那個所為理由麼?到這種地步你還是要堅持找借口麼?”

連串的反問令黃瀨有些微的惱火,不是為對方而是為自己。他低聲近乎飄忽的說我哪有找借口都是我的錯,不論道歉多少次都沒資格被原諒。

即使這樣似乎黑子還是完全不打算放過他。

“任何錯誤其實都不是不可以被原諒,隻是我真的無法接受你的這種態度。”

喝了口飲料,仿佛是在整理思路。

“黃瀨君你想表達的無非就是,很喜歡很在意我,但是又苦於得不到任何回應,最後忍無可忍才做出這種事情吧?啊,大概這其中還有很大一定程度的問題,是關於我本人反應淡漠嚴重不滿吧?是這樣沒錯?”

“小黑子……”他企圖掙紮,無力地喊出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稱呼,尾音上的那個口癖與名字其實間斷了好久才被遲滯的吐出,帶著某種物是人非的茫然,不知道如何麵對。

“我現在能看出來你根本沒考慮過後果。”黑子仍在步步緊逼,重複了一遍那個問題。“總結起來是這樣沒錯?”

“沒錯。”他妥協,隻能這樣回答,無從掩蓋遮蔽自己的卑鄙和醜惡。

“那麼請先讓我先解釋一下。”彬彬有禮又咄咄逼人的敬語。

“其實我覺得,我有想在意你的感受,隻是完全讓人無法辨別真假的眼淚,偶爾會令人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呢。

“我是怎樣的人我想你一早就該知道的,天性如此也不需要做出什麼改觀大概,必要的時候我想我也有足夠程度的表達,該盡的義務似乎也沒有漏掉什麼。當然,做到與黃瀨君同等程度顯然不現實,真有這樣的要求那無疑是強人所難。

“在朋友的身份上,我想我該做的還算是做到了,至於其他身份,似乎黃瀨君也不應該先入為主的給我扣上帽子作以要求吧?

“不過說起來,不論是友誼還是別的什麼,我想我始終是很珍惜的。然而很多時候你的反應我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於是隻能沉默。其實很你相處起來很累心,光是辨別每句話的真偽就已經令人無力,說白了你想要的我給不了,運用其他手段強行獲取似乎也是無可厚非的。

“——我想要的才不是這個!”黃瀨終於忍無可忍的脫口打斷,最後的破音裏依稀有是點哭腔。

然而回應迅速而平靜淡漠。

“對我而言一樣,都給不起。”

黑子看了他一眼,頓了頓總結。

“總之一直忍受這樣子的我的你,還真是辛苦了。”

“我沒有,我隻是……”

“——不甘心。對吧?”又一次的打斷,“不是沉默就是狡辯,黃瀨君的反應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呢。”

“嗬。”短促的笑聲伴著長長歎息的一口氣,“隻是譴責這樣的程度對我而言其實太輕了。”黃瀨說。“反正是我的錯這一點無須懷疑,任何懲罰我心甘情願接受,至於別的也就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

“你其實還是覺得自己太辛苦卻沒有收獲到什麼覺得不甘心吧?——莫非你覺得這樣可憐兮兮有振振有詞的內容就可以被接受?事情發生了請別找借口,這點擔當你總還有吧?”

“請你承認你的不成熟,黃瀨君。”

“我承認。”

“算了。”黑子忽然扭過頭看向窗外,認輸似的也歎了一口氣。“已經這個地步誰對誰錯推卸責任也沒有意義。總覺得我有些據理不饒人的嫌疑。坦白說你的心情我理解不了現在也不打算理解,反正都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