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一震,看到致庭的臉色很難看,大有雷霆萬鈞之勢。
“放屁,純粹放大屁!”致庭的聲音不大,話卻難聽至極。
依旎明白再說下去,怕是彼此要有喊起來的勢態,她的心砰砰跳得厲害,致庭再說下去更難聽的話再等著她,她領教過他的罵,因為芳菲雨的事情,他罵過她幾次,不過在微信上,這次,他要麵對麵的罵她。
依旎起身就走,走的很快,她知道,致庭不會追上來的,果真如此,在轉彎的時候,她回望星巴克的玻璃窗,看到致庭還在呆坐著,一臉的怒氣。
是的,感情這東西騙不了人,致庭裏隻有芳菲雨,並沒有她。從前,他的心裏裝著的是馬思朦,而現在是芳菲雨。
叔衡說的沒有錯,她跟致庭在一起,不會開心的。
兩天後,致庭說他陪她逛商場路走多了,大母腳趾甲腫的嚴重,點滴不好,隻有去醫院拔掉了指甲。
他居然將血紅的腳趾拍給她看,那個時刻,她的心便軟下來。滿是歉意,如果她不約他出去逛街,他的腳趾甲就不會掉。
拔掉腳趾甲即便打麻藥,麻藥過勁兒也會很痛,她也是給他留下過疼痛的一個人。
依旎企圖修複她與致庭的關係,趕上七夕情人節致庭的生日,依旎便網購了一個精巧別致的移動硬盤寄給致庭,移動硬盤非一般款式,一個小小的玉如意形狀,彩鋼質地,可以刻字。
依旎反複斟酌刻上四個字:致庭所屬。
為了給致庭驚喜,依旎匿名郵寄到致庭的公司。
七夕節前夕,致庭電話給依旎。
他說:“奇怪,今天收到一個移動硬盤。”
“哦,哪裏奇怪?”依旎洋裝不知。
致庭說:“刻著字,不知道誰寄來的。在家裏大家七嘴八舌的猜了好多原因,我卻覺得都不成立。”
依旎驚訝的喊道:“什麼?!你拿回家裏拆開的?當著大家的麵拆開的?!”
“嗯,結果大家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你說奇怪不奇怪?”致庭說。
依旎蹙眉,索性說道:“移動硬盤上刻著:致庭專屬。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致庭反問。
依旎感歎著說:“我送的我當然知道。”
致庭那麵驚訝道:“你送的,太難看了,土死了,虧得你想的出來。”
依旎一聽火氣往上躥,心跳加快,每次跟致庭吵架她都會心跳加快,她生氣的說道:“哪裏土?我問你哪裏土?那是最新的款式,我看著別致才送你,而且是精挑細選的,措詞也是反複斟酌。”
致庭的聲音傳過來:“我勒個去了!致庭專屬,這是什麼破詞,難聽死了,虧你想得出來。”
依旎頓時氣的胸口一陣疼痛,她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接著致庭責備道:“你有病啊你,郵寄東西也不告訴一聲,害的我在大家麵前難堪。”
這麵,依旎的臉已是氣的煞白,說道:“你才有病,給你寄到你公司裏,在公司你不拆開看,回家當著大家的麵拆開,你才病得不輕。怪就怪你不長大腦。”
致庭也是一嘴的火氣,說道:“我以為自己郵寄的什麼,都沒有看就拿了回去。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寄東西要告訴我一聲,給我難堪,而且郵寄的移動硬盤難看死了,哪天給你拿回去吧,放在這裏也沒法用,一個大男人用一個小女孩子款式的東西,還帶著穗子,我也真是醉醉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