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麼辦？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素素用力的抓我的手。
“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你說素素會死嗎？”有一日白桔突然崩潰，眼神幽幽的問我。
“不會吧。”我回答白桔，可是我不敢看她。
白桔發了一會呆，開始往家裏打電話。
沒有人接。
“新看護應該又被她嚇跑了。”白桔掛了電話自言自語。
“我們回去看看吧。”
“不用，她還沒到那個份上。”
“聽你的。”我站起身要走。
“等等，你和我一起回去一趟吧。”白桔還是不放心。
第 35 章
素素出走了，這不是第一次，可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撐不了多久。
白桔和我報警之後沿街貼了很多尋人啟事，報紙上，網絡上，能覆蓋到的所有地方我們都在努力，可是沒有素素的消息。
一日白桔照舊幫我整理房間的時候，在書架最上麵一本書裏翻出了一個紙信封。
白桔拿給我，我們一起打開。
“言言，極品骷髏粉，留給你的，好好享用你的極致。”
我認得那是素素的字跡。
“骷髏粉？”我不懂得素素留言裏的意⌒
唐蔄生在白桔麵前總是唱著曲調歡快的歌曲，賣力的表演。
白桔更多的時候在走神。
可我能為白桔做的就隻有這麼多。
“蕭姐，拜托你晚上來AK47，陪陪我家白桔。”收工的時候唐蔄生給我打電話。
“馬上換班了，很快就到。”
走出店門不到三分鍾，我發現自己把手機忘在了店裏，趕快往回走。
進了店，看到接班的小謝被打暈倒在一邊，其他幾個銷售員都捂著頭蹲在一邊。
套著麵罩的壯漢正在收銀台裏裝錢。
不知道是誰按響了警報，巨大的聲響在高空中四處回旋，警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衝過來。
我的脖子被明晃晃的刀卡住，他說：“閉嘴，別動。”
我聽話的不動。
可他的手不停的顫唞，刀片刺進了我的脖子。
不知道什麼是痛，隻記得領口一片溫熱。
我咬著牙齒跟著他向前移。
槍聲響，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在夢裏橫穿過一條險惡的山穀，幾次差點失足從懸崖處跌落。
當我漸漸蘇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一絲力氣，脖子好像是要斷了，血液也好似要枯竭。
該是要死了，我告訴自己。
我終於不必自己了結自己，我終於可以去見爸媽了。
“我叫蕭言，我愛章小麥。”我用了所有力氣重複說著這句話和世界告別。
我知道這就是命，有些人可以一輩子平平凡凡幸福安樂，有一些人注定要一生波波折折顛沛流離。
我穿越了大段的空白，陰暗的橋梁，險峻的山巔。
眼睛睜開的那一刻，陽光刺眼。
我看到章小麥坐在我的身邊。
能看見你真好，此時擁不擁有你已經不重要。
“言言，你要快點好起來。”
“恩，我加油。”我在心裏說。
“我辭了在醫院的工作，想在這裏開間牙科診所，你快點好起來，好來幫我的忙。”
“蘇打呢？”我吃力的比劃著問她。
“我們半年前離婚了，本想還沒有下定決心來找你，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
……
“章小麥，我們還有多久以後？”多年以後我再一次這麼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