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是我。”章小麥的語調很舒緩。
“小麥,為什麼給我打電話?”我問電話裏的那個她。
“我明天和蘇打到北京,想去看看你”
“好,可是我隻想看看你。”
“是蘇打張羅去看你的。”
“是嗎?他真好。”
“那這麼說定了。”
“好。”
我說這個字的時候在電話那頭聽到蘇打吹口哨的聲音。
“言言,說完電話過來喝牛奶。”白桔敲了敲桌子,聲音很溫柔的說。
然後我聽到章小麥在電話裏和我輕輕說了聲再見。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機場接她們小兩口。”白桔把我的牛奶杯子倒滿。
“好。”我點點頭答應。
在機場我看到挽著手臂走出來的章小麥和蘇打,白桔把手跨在我的胳膊上,用同樣的姿勢去迎接。
我和章小麥的表情同樣僵硬,我們身邊的男人和女人,卻笑得異常明豔美麗。
飯桌上蘇打給章小麥夾菜,白桔給我夾菜,我們四個人像久違的老朋友一樣的談笑風生,實際卻各懷鬼胎,人類真是虛偽,我也虛偽。
“你們明天打算去哪玩,我和言言給你們做免費導遊。”白桔很熱情的對麵前的這對小夫婦說。
“明天下午我和小麥直接回老家,因為要在北京轉機,所以順便過來看看蕭言,小麥特別想她。”蘇打看著我說得很真誠。
“那你們晚上好好休息,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和言言打電話。”白桔說得同樣真誠。
“蕭言,聽說小麥說你在這有一間酒吧,晚上我們可以過去玩玩嗎?”蘇打問我。
“好啊。”白桔代替我回答。
到酒吧的時候,台上正在唱歌的唐蔄生向坐在最角落裏的我揮了揮手。
過期的罐頭可以扔掉了
就算加了再多的防腐劑
桔子也愛不上鳳梨
雖然它們曾擺在一起
~~
門外的垃圾桶告訴我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不過期
……
唐蔄生的這首歌是我第一次聽,而且是和章小麥坐在一起聽。
“就算加了再多的防腐劑,桔子也愛不上鳳梨,這句唱的太好了。”蘇打大力的拍掌感歎。
唐蔄生有些納悶的看著我們這邊。
白桔站起身來,走向我的房間,回來的時候拐到唐蔄生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音樂很快變換,此時唐蔄生在唱的歌是顧小幼的《愛情多可笑》
杯子裏被白桔換成了烈酒,章小麥皺著眉頭喝了一口,沒用多久就雙頰微紅。
“呦,這妞好眼熟。”好幾日不見的素素大著舌頭半趴在我們桌子前,眼神迷離的看著章小麥。
“滾開,死同性戀。”蘇打隔著桌子用力的推了素素一把,素素身體一傾斜,直接坐到了我腿上。
“蕭言,他說我變態。”素素很重的拍了一下我的頭說。
我看了一眼章小麥,她的眼神看著遠處,好像並未理解我們口中的語言。
“我給他酒裏下點藥怎麼樣?”素素趴在我耳邊說。
“不用。”我拒絕。
“不知好歹。”素素推了我一把,轉身歪歪扭扭走了幾步坐到蘇打的身邊。
“小爺,是攻是受?”素素伸手挑著蘇打的下巴說。
蘇打聽到素素的話,騰的站起身來,氣的渾身直抖。
“章小麥,你現在看到蕭言身邊的都是什麼人了吧?她們都不是正常人,都是變態,從今以後我不允許你和她們接觸!”
蘇打強硬的扯著章小麥的手對她說,我站起身扯住章小麥的另一隻手,章小麥把手從我這裏抽走。
燈花灰暗,我看不清章小麥臉上的表情,隻看到被蘇打巨大臂力控製的章小麥踉蹌的被帶走,她的卷發在誇張的燈光下隨著她的腳步在動,這個穿著細細高跟鞋的女人,此時好像沒有了靈魂。
第 32 章
過期的罐頭可以扔掉了
就算加了再多的防腐劑
桔子也愛不上鳳梨
雖然它們曾擺在一起
門外的垃圾桶告訴我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不過期
……
公司開會的時候,唐蔄生坐在我身邊又哼起這首歌。
“蕭姐,你怎麼了?”唐蔄生問我。
“昨天喝了烈酒,頭有點疼。”我揉了揉太陽穴說。
“蕭姐,你要照顧好自己啊。”唐蔄生不放心的囑咐。
“放心,我會的。”我整理好手中的文件回答。
喬一在不停的講著公司的新計劃,我看了看手表,下午兩點,章小麥應該已經和蘇打回去他的老家了。
“蔄生,能再給我唱一遍你昨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