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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麥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穿上婚紗的她好像凝結了這世界的所有聖潔光輝,耀眼的有些不真實,我在心裏並未相信這是真實的,我情願裝傻,我知道我眼前的章小麥和蘇打是塵埃拚湊出的影像,伸手即破碎,他們是戲劇,是電影,虛無縹緲,從不存在,比空氣更虛無,比銀河還遙遠。

那天我小麥的父母,看到了章小麥站在他們身邊甜甜的笑。

我發現離開我之後的章小麥越來越像個孩子。

我不知道從前在我身邊的章小麥和現在的這個章小麥哪個才是她真實的自己。

我記得我們初識的那年,她很驕傲的從背後抱著我說:“我的言言喜歡跟全世界作對,卻隻對我退讓。”我看到她眼睛裏閃爍著的光芒,我以為她就是我的整個世界。

可是我的章小麥就真的成為別人的妻子了。

第 30 章

婚禮的當天晚上我就回到了北京,白桔不放心也跟來了,陪了一個星期見我沒真什麼事才放心離開。

公司還是公司,AK47還是AK47,什麼都沒有改變,變的隻有人自己。

我發誓不讓自己因為章小麥的事沉在水底。

隻是日子不可能永遠那麼平靜,每隔一段時間總有些事情發生,比如顧小幼的車禍,讓人那麼難以接受。..

出事後的幾天,公司亂成一團,上上下下忙著應付媒體和處理公事,好多天不見天日,我發現忙碌可以讓人忘記許多,隻要沒有在我耳邊提起章小麥的名字,我就可以表現得很正常,甚至是快樂。

AK47的每一個晚上,我看著那些演唱的歌手,常常會感歎,顧小幼那麼靈氣的歌手也會被老天爺無情的帶走,那章小麥呢,會因為老朋友的離去很難過嗎?

對,隻要思緒一有閑暇我就能想起章小麥,我看到什麼事物都能聯想到章小麥,我想我快瘋了,所以我必須忙得像個陀螺。

唐蔄生出獄的那天我去接他,他清瘦的有些嚇人。

“蕭姐,我還能唱歌嗎?”唐蔄生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

“你還能寫歌。”我想了半天對唐蔄生說。“蔄生,咱們以後做幕後吧。”我補了一句,不敢把“幕後”兩個字發音咬得太重。

“恩,蕭姐。”唐蔄生用力的點點頭。

我從那張佯裝快樂的臉上看出了失望,巨大的濃重的失望,可是我無能無力。

唐蔄生的住處是我提前找好的,離AK47不遠,喬一和關耀雖說是商人,但都還有人情味,這就是唐蔄生能繼續留下的原因,唐蔄生工作之餘常來AK47幫忙,心甘情願的和服務生做同樣的工作。

後來老三知道了唐蔄生的事,叫我回公司取來了唐蔄生的吉他,自那以後,唐蔄生每個星期有幾個晚上會都在AK47唱上幾首。

“蕭姐,我寫的新歌,你聽聽。”AK47唐蔄生敲我的房門。

“好啊。”

唐蔄生正了正吉他,甩了甩根本不長的頭發。

在這個世界

我有太多的不懂

有說不清的煩憂

有沒盡頭的愁

有化不開的寂寞

有咫尺天涯的淚流

給我一個理由

讓我守侯生命

不再隨波逐流

生命該有怎樣的追求

“蕭姐,怎麼樣?”唱完後唐蔄生問我。

“蔄生,你風格真是大變。”

“那我試著回去再調整調整。”

“不用,這樣挺好。”

其實在唐蔄生第一次給我唱歌的時候我就想對他說,你的歌寫的不錯,但是你唱的真不好,可是那次我沒好意思說的那麼直接。

唐蔄生這次回來之後,歌聲進步真的很大,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和蘇亦含一樣站在那個絢爛的舞台,我想肯定他,可是沒有辦法。

唐蔄生創作的歌全數都給了蘇亦含,他隻是在酒吧唱唱,顧小幼之前留下的作品,也都交給蘇亦含,蘇亦含交出了一張質量很高的專輯,名氣見漲,人也成熟了不少。

我們對之前發生的那些荒唐事,都做選擇性忘記,除了公事之外很少有交集。

沒過多久,白桔就告訴我,她要來北京發展事業,讓我照顧照顧她。

我知道她是在調侃我,她這樣的女人就算是下輩子也輪不到我照顧。

白桔自那以後常常北京晴川兩頭跑,她在北京的時候,我就多了個喝酒的伴兒。

白桔戒毒成功之後就恢複了以前的幹練,我在她身上學會了很多,比如怎樣看人,怎樣交涉。

日子久了,我也常往白桔的公司跑,白桔說我終於不再生硬得像個木頭。

“言言,你發沒發現我們前台的姑娘眼神總往你身上飄。”一日白桔在她的辦公室裏調侃我。

“她想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