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這裏是雪國第十三年第十三個月小麥嘴角帶笑握著我的手閉著眼睛說。
我也跟著一起閉上眼睛。
過了許久,章小麥鬆開我的手,我睜開眼睛看到她站在我身邊的椅子上。
“上來。”章小麥不顧我的訝異對我輕聲說。
我站到椅子上,章小麥一把抱住我,溫熱的嘴唇把我覆蓋。
那是讓我終身難忘的唇齒之間。
回去的路上我買了一串糖葫蘆給章小麥,看著穿著華麗黑大衣的她像個小孩子一樣與形象極不相稱的舉著糖葫蘆忍俊不禁。
“吃。”章小麥把糖葫蘆舉在我麵前說。
我咬下糖葫蘆的第一個山楂。
“吃。”我從章小麥手中拿過糖葫蘆遞到她嘴邊。
她手握著另一端,咬下了半個,吃的很好看。
“小麥,你身上缺點凡人的氣息。”
“不是缺少凡人氣息,是我放的不夠開。”章小麥把剩下的糖葫蘆推回我手裏。
“章小麥,我想以後每天和你接吻。”我跳到章小麥的麵前說。
“蕭言,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色魔?”章小麥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反問我。
“就是色魔了,怎麼著?”我無賴的說。
章小麥沒有辦法的搖搖頭一個人先走在前麵,留給我一個黑色的背影。
我急忙趕上去,我真的很怕她的背影會越來越小,直到完全從我的世界中消失。
回晴川的火車上章小麥似乎是累了,很快就睡著,我一個人盯著時斷時續的列車電台,忽然感覺我正在經曆的生活是那麼的不真實。
終於回到我們離開不久卻感覺久違了的家,看著新聞裏關於春晚的報道,我才意識到春節就要來了。
“言言,我得回家陪阿姨和小魚過年。”章小麥看著電視坐在我身邊講。“你打算怎麼過年?”
“我回恒市過年。”
“和蕭良?”
“恩。”
“那到時一起回去。”
“好。”
新年很快到來,我和章小麥一起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的火車回到恒市,在十字路口互相道別。
“言言。”走了兩步之後我聽到章小麥在身後叫我。
於是馬上回頭。
“你好好的。”章小麥口中吐出這四個字。
“恩。”我用力點點頭,以示我會聽她的話。
家裏的院子滿是凍枯的荒草,牆角處有沒來及融化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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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走進去,放下行李,用力拉開窗簾,打開每一扇窗子,有冰冷清新的空氣湧進來。
電話響了,我愣了一下,接起來。
“你回來了?”白桔在電話裏問。
“恩。”
“打你家電話好幾天了,我覺得這個時候你也應該回家過年了。”
“怎麼不直接打我手機?”我疑惑的問。
“我怕我給你打手機,到時候接電話的是其他女人不是你,我承受不了那份刺激。”白桔說。
“你都結婚的人,還在這酸什麼?”我取笑白桔。
“我的婚姻就是個擺設,是個笑話,蕭言你這麼明白的人怎麼會連這個都不懂?”白桔話裏帶著些許怒氣。
“你有點責任心行不行?結了婚就得為婚姻負責!”
“嗬嗬,小孩子的想法,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各有所取。”
“我不想和你談這個!”
“這幾年你怎麼一點都長大,脾氣還是這麼臭。”白桔歎了一口氣說。
“我大概永遠都是這個鬼樣子了。”我自暴自棄。
“你哥在家嗎?”
“沒。”
“那他回來過年嗎?”
“我也不知道。”
“你不打電話問問他?”
“算了,我不想問。”
“不問算了,要是一旦你哥不回來,記得找我和素素陪你過年,知道嗎?”
“恩,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想問你。”白桔在電話裏遲疑了一下。“你還需要那東西嗎?”
“什麼?”
“別裝糊塗,我現在不吸小白了,改溜冰,你要是癮犯了找我拿。”
“我現在不吸那東西了。”
“別說你是為了章小麥戒掉的。”
“在療養院裏戒的,有一天犯癮吸了你給的全部東西,沒給自己留後路,以後想再吸也沒有了,隻能把自己反鎖在病房裏咬自己。”
“我是真服了你了,說得這麼風輕雲淡,其實受了不少苦吧。”
“還好,白桔,聽我一句,你也別吸那東西了。”
“少跟我來這一套,你要是和我在一起,我也可以像你為了章小麥一樣為你戒,可是你能和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