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報誌願了,你打算上哪所大學?”章小麥脫了外套躺到我的身邊問我。
“想報考你的學校。”我看到章小麥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黯淡下來。
“你不希望我去是嗎?”我問章小麥。
“不是的,言言,你要是不再提那件事,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都過去一年了,有些事我已經不那麼介意了。”
“那好,我明天就填你的學校。”我重複道。
“想好去哪個係了嗎?”
“還沒有,要不和你一樣學口腔醫學?”
“你又不喜歡,勉強自己幹什麼?”
“那我再想想,反正還有一晚上時間。”
“恩。”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們抱在了一起,章小麥的懷抱,真實而又溫暖。
如果,如果我們可以一直像這樣在一起多好。
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手很涼,眼睛止不住的流淚,身體抖啊抖啊,章小麥發現我的不對勁,要帶我去醫院,
我拖住她,說什麼也不去。
“我出去十分鍾,馬上就回來。”我對章小麥說。
“我和你一起去,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章小麥很擔心的說。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向門走去,章小麥快步衝到我前麵,擋在門前。
“放我出去!”我失控的對章小麥喊。
章小麥愣住了,手臂鬆懈掉,我推開她,跑了出去,打了車,忍耐著,終於到了白桔家。
白桔見到我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從後門把我領去了她書房裏的暗房,掏了半天塞了一小包東西給我,我快速從口袋裏掏出錫紙和打火機,拿起吸管貪婪的吸食著,身體完全放鬆下來。
想到章小麥還在家裏,我又強打著精神急急忙忙的趕回去。
我進門的時候,章小麥正坐在沙發上喝酒,電視機裏放著內容很讓人尷尬的男男無封麵碟片,章小麥聽見我進門的聲音,抬起頭,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我被她這種眼神盯得如芒在身,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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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我們談談。”她放下還有大半杯的酒對我說。
我走到她身前坐下。
“明天你填完誌願表,我們一起去恒市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章小麥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就像是一個心理有病的人。
“我不想去。”
“就當是陪我。”
“你怎麼了?”我問道。
“我最近遇到到一些困擾也正在尋求心理醫師的幫助,我想正好我們一起。”章小麥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講。
“那我陪你去吧,我不看。”我和章小麥說。
“你必須得看,你現在不對勁。”章小麥漸漸失去了耐性。
“我沒病,是你胡思亂想!”我對章小麥發脾氣。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多不正常,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重傷害你,你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當你有好奇心不計較,可是你的情緒呢,你剛剛沒精打采的走出去,然後沒過多久就精神奕奕的回來,你還因為我阻攔你就對我又推又喊,我們認識快四年了,蕭言,之前你連重話都不肯對我說一句,這根本不是你。剛剛你推倒我了,知道嗎?”章小麥挽起袖子,我看到她的小臂上有一片深紅的顏色。
我心疼她了。
“作為你推倒我的代價,跟我去一趟恒市,好嗎?”章小麥偏著頭問我,語氣緩和了許多。
“好,你覺得我應該去我就去。”
“這才乖。”章小麥達到了目的,滿意的說。
第 10 章
我真的有病嗎?夜裏我躺在章小麥的身邊問自己,我隻覺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種惡性循環裏,有時心充盈的像是要爆炸,有時又空靈的要命。
“我要報考心理學。”
“你是不是因為我的話在慪氣,所以才想報考這個專業。”章小麥問我。
“不是,我也想研究研究人類的心理,研究研究你,研究研究自己。”
“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也好,不過我有點擔心你的性格學這個是不是合適。”
“怎麼說。”
“你本來就心事多,怕你探究得太明白反倒會覺得抑鬱。”
“但願不會那樣吧。”
……
不情願的收拾行李,跟著章小麥坐火車來到恒市市郊的一家療養院,章小麥介紹了白醫師給我,她叫白醫師為白叔。
……
“就憑剛剛做過的那些你就能診斷出我有自閉傾向?”
“目前英國倫敦國王學院精神病學研究所研究人員已經開發出一種通過腦部掃描來診斷的新方法,準確率已經能達到百分之九十。”白醫師答非所問。
“如果我做了掃描結果表明我是自閉症的話我就承認你的診斷沒有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