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對我說。
“我才不去。”我別扭的反駁。
“求你。”素素把我的手放到她的心髒上，我感受到她雜亂無章的心跳。
心軟了，沒說話，推了一下素素的後背，人也跟著素素走了，隻是還沒走到手術室門口，我就給醫護人員不由分說的攔到了外麵。
不知素素在裏麵對她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幾分鍾後我如她所願被領進了手術室。
進了手術室，我看到素素顫唞著躺在那裏，醫生拿出透露出金屬光澤的器械伸入到素素的身體，素素蒼白著臉，仿佛是要死掉了。我閉著眼睛不去看眼前的景象，手指被素素抓的很緊，生疼生疼的。等手術快要結束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看到那些血淋淋的東西，身體裏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間都衝到了頭頂，就那樣一臉驚悚的倒在了婦科手術室。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醫生值班室隔壁的病房裏，下了床正要走出去的時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你要去哪？”我揉了揉眼睛看到比自己個子高一些的章小麥，她皮膚白皙，長長的頭發微卷。
“正想離開。”
“我小姨特意叮囑你要多休息一會再走，回床上再躺一會好嗎？”章小麥的聲音很溫和。
“不行，我得去看看素素。”
“你領來的那個女孩嗎？她已經走了。”章小麥說著走到我麵前，用雙手輕輕按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來。
“哦。”我聽到這句話安靜下來。
……
“你的手怎麼了？”她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我纏滿繃帶垂在一邊的左手問。
“受了點傷。”我把手放回口袋裏回答她。
“我可以看看嗎？”她把修長整潔的手攤在我麵前，因為人美的關係掌心的紋路看起來都格外順眼。
“不行。”我明顯感覺到自己語氣的生硬，可是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
章小麥有些小尷尬。
……
“你話好少。”彼此沉默了一會，章小麥開口。
“還好。”我看了她一眼回答。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能感覺到她對我好像是有點好奇，她的眼神好似想要從我這裏探究出什麼。
“對了，怎麼是你陪著那個叫素素的女孩子來醫院，她男朋友呢？”章小麥問。
“我哥不讓我說。”我如實回答。
章小麥笑出聲來，嘴角上揚，露出比蕭良還要潔白的牙齒。
“你想活到幾歲？”章小麥第一次見到我時就這麼問。
“十八歲，你呢？”
“二十五歲吧。”章小麥回答。
後來隔了很久我又一次次問起章小麥這個相同的問題，章小麥的回答有時是三十歲，有時時間也會變成四十歲，甚至是奢侈的六十歲，章小麥對自己的未來從不確定。】
“等會我去你家。”章小麥說。
“我得先送路易回家，然後回來找你。”我在這個時候想到了蕭良的囑咐。
“好，正好我在醫院多陪小姨一會。”章小麥甩了甩頭發站起身。
路易從手術室裏出來時很虛弱，我送她回到家，讓她躺在床上休息。
這一上午折騰的有些疲憊，陪路易說著說著話，竟然躺在她身邊睡著了。
被電話吵醒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半，章小麥在電話裏說：“蕭言，你一定是又睡著了。”
“啊？”我用力搖搖頭終於讓自己清醒了。
“你等著，小麥，我馬上就去醫院找你。”
“不用了，我在去你家的路上，你等我吧。”
“哦，我現在外麵，馬上往回趕，我們家裏見。”我掛了電話，從床上起來。
路易被我吵醒了，微微睜開眼睛。
“言言，今天謝謝你。”
“不要謝我，是我們家對不起你。”我被她謝得麵色漲紅，羞愧難當，心中湧上來一股很強烈的負罪感。
“你和你哥的個性真不像。”路易笑了一下，嘴唇很幹澀。
“我倒杯水給你，明天再來陪你好嗎？”我對路易說。
路易伸手理了理頭發，點點頭。
趕回家的路上我再一次接到了白桔的電話。
“我結婚你一定要來，最沒準兒的就是你，我必須得確認一下。”白桔在電話裏說。
“恩恩，知道了，你放心，周六晚上一定過去。”我信誓旦旦的說。
“是周日，你說你……”白桔的語氣顯然有些激動。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等白桔多說掛了電話。
第 4 章
【白桔是素素的表姐，大素素三歲，我們初次見麵是在我學校門口。
那時我剛上高一，放學看到素素和一個女人站在校門正中間，以為她們是來找別人，徑直從她們眼前走過去。
“小孩兒，你等等。”一隻手抓住我的袖子，我停下腳步，不知道素素和這個女人在上演什麼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