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噗嗤”的笑出了聲,胳膊還輕輕地圈在祁珩的脖子上,頭埋在他的胸前笑個不停。
看小姑娘一直“咯咯”的笑著就是不說話,胸前的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一般點著,歎了口氣他也被逗得無奈的笑了。手慢慢的撫著簡一的頭發,從後腦慢慢撫至發尾,輕聲道:“好了,不準笑了……”
一直埋著頭的簡一抬頭看了眼祁珩,眼前的他就近在咫尺,他的麵龐不是那種棱角分明的淩厲,即使身著一套深色西服,他也依舊有著獨屬於他自己的那一份溫潤。想著剛剛他的問題,她壓下心中的那份雀躍,目光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
靜謐無比的辦公室裏,小姑娘低聲說話的聲音掩住了兩人清淺的呼吸聲:“請問……你是吃醋了嗎?”
祁珩這下不說話了,撫在她頭上的那隻手也離開了,簡一站在原地沒動,看他一言不發的將她剛剛帶過來的晚飯拿到她的麵前,拆開包裝盒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小貓爪似的撓著心尖尖,惹人心癢。
祁珩一直不說話,顯得有些局促的反而是她。
祁珩這個人,是不經逗的。
悄悄挪了挪身子,放輕呼吸,盡量悄無聲息的坐到他的身邊,伸出手幫他打開剩下的幾個包裝盒,開口回答他剛剛問的問題:“他是我帶的實習生,才從大學裏出來的。”
本以為這樣的回答,祁珩總該放過剛剛那個問題了,可是祁珩隻是側頭看了他一眼,手下拆解包裝盒的動作倒是一點都沒有停下。
因為是壽司,所以透明的塑料包裝盒都被一個小釘子釘起來了。拆起來是有些麻煩,但是,祁珩就好像正在全身心專心致誌的拆包裝盒,至於剛剛看她的那一眼,似乎隻是他百“忙”中抽空看的。
看著包裝盒終於被解開,壽司的香甜的味道從盒子中慢慢散發出來,引起胃部空城的兵荒馬亂。已經餓了很久,胃早就已經叫囂不停了,戴上手套就想要開動,隻聽見身旁悠悠傳來祁珩的問句:“餓了?”
簡一點了點頭,眼睛看著靜靜躺在盒子裏的美食。祁珩卻在這時候又將盒子合了起來,又問:“叫什麼名字?”
“什麼?”完全沒有提前埋下伏筆,這突然的問句讓她險些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才察覺這是在問實習醫生的名字。
以前倒還沒有發現,祁珩居然這麼容易吃醋。
後來第二天,許如月聽到簡一的敘述又,在椅子上小的前仰後合:“以前怎麼沒有發現29床家屬這麼好玩,快說說,然後呢?”
簡一的腦袋從電腦後麵探了出來,看了一眼許如月,對她的這種行為不置可否。
將腦袋又放回電腦麵前,埋頭於眼前的論文,回答了許如月剛剛的問題:“沒有然後了。”
“可以啊,這29床家屬轉行轉的真快!”許如月似乎在想著什麼,自己眯著眼睛一邊笑一邊點頭:“你以後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啊……倒也不用這麼拚命了!”說著還拉住了簡一按在電腦鍵盤上的手。
簡一歎了口氣,用另一隻手推開許如月,依舊麵不改色的專注於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