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繡預料到自己將凶多吉少了,所以,也就和阮茗香離開了自己的宅子。她的人就果然不走正路的,偷偷摸摸地跟著那女子。
她在衙門門前站著,就是不離開那裏了。衙門前好像沒有人,這些人也就黑壓壓地出現在了那裏,抄著刀,穿黑衣蒙黑色麵紗,將那女子包圍了,她卻並不逃跑。
阿敏這時就帶自己鑲藍旗的軍隊,將周際的交叉路口都包圍住了,自己又率親軍向大衙門趕來了,準備拿下這夥蒙麵的漢賊。
他們抓住了那女子之後想走,卻再也走不了了!每個路口都被女真軍隊堵得嚴嚴實實的,然後他們殺了那女子,也就被女真軍隊給全部抓住了。
聞繡走投無路了,就想親自去刺殺鄭親王。她送走了阮茗香,自己化作了一個蒙麵之人,也就從鄭親王牆外翻了上去,進入了王府之內,欲一複前仇。
可是,她一跳進了牆內,就被王府的衛兵給包圍了!激戰了幾番之後,她累得筋疲力盡了,就被鄭親王的人給生擒活捉了!
第二日,鄭親王將她抓進了宮內,讓努爾哈赤下令怎麼處決她。
朝堂之上,努爾哈赤高坐龍椅之上,四大貝勒就坐北朝南。
龍椅上刻雕著幾條蟠龍,牆上也雕著兩條騰空而上的飛龍,龍須飄蕩。禦案之上,放著幾遝奏疏,還有一方玉璽方印。
他手放在雙腿之上,眼看著下麵的文武大臣及宗貴青年們,洪亮的聲音在殿內回響:“近日,人傳大明北疆統帥孫承宗接替了遼東經略史一職,正向我後金東麵布防軍隊,恐怕是要對大金不利的!朕深思良久,決定年內將後金都城再遷往北,定址沈陽!眾卿以為如何呢?”
頓時,朝堂上下便人舌咂言起來,都對努爾哈赤說那不行的。
首先是皇大極,他站起來說到:“父汗,我們在這裏建都,就看重了遼陽富庶的。如今再遷一次京都,社稷江山也是難穩的。孫承宗再有舉動,他也不會貿然挺進遼西的。我們還需要安定才好。”
二貝勒也起身說:“大汗遷都是需要慎重的!除非要有非遷都不可的理由,或是形勢危急,或是後方不安定。新宮才建成就要遷都了的話,那就白廢辛苦了。大汗還是三思的好!”
大家也都說是。
努爾哈赤卻道:“朕主意已定了,就不必再說了!你們都回家準備準備,清點好家當人口,我們明年就遷進沈陽。沈陽,以後,也就是後金的都城了。”
他們也沒有再建議了。
這時,鄭親王濟爾哈朗在群臣隊伍之中出來了,作揖說:“大汗,臣侄昨天將一名女子擒住了,確定就是那個在遼陽製造多起縱火與謀殺官差的人了!大汗,確定要對她怎麼辦?”
“殺了!”努爾哈赤不假思索地說:“她在哪兒?”
“就在宮門裏。”他說。
“在遼陽發動暴亂、亂殺亂屠或是想動搖大金根基的,都不必再來交予朕了,你們自己處置吧!不用問朕了!”大金國主確實是很不想見到這些人了。
於是,阿敏就將這些人都押出了城外,在一處偏地上綁縛跪著。他們麵色向西,後麵站的都是後金人的屠夫,刀口就在他們上方。
阿敏問那聞繡:“你可還有話說呢?”
聞繡搖頭。阿敏走開了,刀口便刷刷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