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皇太一已死,玉帝登位,他在玉帝麾下效力。有一天,鯤鵬太過思念雲天,夢中見到她回來了,醒來卻是孤燈清暗,冷風嗖嗖。
他痛苦極了,於是整日喝個大醉,醉了就跑到雲天的墳前愁訴相思離別之情,也不回天庭去了。
女媧久未見他,就各處尋他,這鯤鵬不吃不喝的在墳前撫著愛妻的墓碑和名諱,總是傷淚淋漓,苦不堪言的跪著不起來。
他太想念那段美好的生活了,想念她的每一次羞笑和溫柔的話語!他想陪著她,和她一起走,告別這種沒有情義的現實,離開這裏。他又看見了她的笑容,就在那墓碑裏……這樣活著,不如死了好!
“砰!”他撞向了墓碑,頭上血流了下來。“雲天……我來了……”他笑著,頭靠著墓碑,側翻在了碑前。
女媧把他和雲天並葬了,並在墓碑上刻上了大字,曰:“妖師鯤鵬仙子雲天夫婦之合葬墓塚”,然後,女媧也就悄然離開了,不知神蹤去向了…………
何為“十二元”?也亦“天理無常,玄生無窮,循環無盡”??之意。此十二雙靈元漸入了塵世了,隨那指蔻一道,如那嘯風吹雪落梅起塵,生數之路,人生之徑,由此開始了。
這乃是一個女孩的一個夢,她熟悉這個夢,真實如同親曆,刻骨又銘心,流傷自憤。她臥在床上醒來時,滿頭竟是大汗,帳外卻是夜安塵寂的,隻有巡衛兵在巡邏的身影。
“好像很熟的夢!”?她自語道:“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可又不像夢啊,更像從前的事……”她轉著眼睛……又很累,但又不願去想它,繼而扯被蓋臉而睡,床頭的指蔻卻在閃爍著靈光清輝。
“聽說芳合姐姐要來了,她還說要見見你呢。”一個小女孩兒拉著映藍出了帳子,她們正在一起在草原上騎馬。
那木其道:“誰是芳合啊?”
雲薇道:“就是小叔父恩格德爾的女兒呀,她端莊美麗,已經是個能當家的小大人了,她家裏的事都是由她主持!雖然她年少,可是她懂醫又識仕途,治起家來,就是一把好手了。”
那木其不禁想見一見這個姐姐了,看她的形貌,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能讓人這麼讚口不絕。雖都是巴約特王族,然相距卻有百裏之遙,路途也崎嶇難行,所以不常來往。
“且不說長相如何,芳合姐姐為人也是百裏挑一的,尊老愛幼,孝上恤下,待奴婢親厚,待部民也是恩威並施的,已芳名遠揚了!”雲薇笑說。
那木其問:“她讀書嗎?”
“當然能讀了,學通經儒,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兒!”那木其很是期盼,日夜喜不能寐。
這日,大貝勒把眾子女叫到自己的大帳裏,他和大福晉坐在主案兩旁,主母就坐在中央。底下站滿了少年男女,都是莽古爾岱的子女,也就是巴約特部的王子與公主們。
莽古爾岱吩咐他們到:“近日,小貝勒恩格德爾要來了,帶領他的家人和部民,以後大家相處要和睦,千萬別給我惹事啊!聽到沒有?”?他們都應了,著貴族王孫的服飾。
“好了,你們都下去了吧。”??莽古爾岱說。他們依命退下了。
主母對莽古爾岱說:“雲薇這幾天是怎麼回事?人來報她母親病了,該請個好大夫好好給她額吉瞧一瞧嘛,別讓人說我部首領偏冷了側室。雲薇那孩子心太細了,有點多愁善感!反倒是映兒心大,沒見過她不開心過!被人罵了,還是忍下去傻笑著,挺讓人心疼的!你們父母啊也別偏了誰又護著誰,都該一視同仁的!不然,等他們大了,會埋怨你們的,聽到了沒有?”
大福晉笑到:“是的,額吉!”
她又瞥了莽古爾岱一下,淺笑說:“哼!聽不聽是你們的事,我可是說了的,到時候別都怨我沒說過呀!嫡庶是分得的,卻不可厚此薄彼地分得太厲害了!我走了!”她起來了,侍婢們上來攙扶著她,蹣跚不穩地走了。
巴約特部整個都在準備迎接小貝勒的事,巾幡飄揚,天清日朗。
“公主,今天是要見芳公主的,我可早就聽過她的事跡了,部落的人都很敬愛她呢!她上次來的時候,才七八歲,如今都快十二歲了,比公主大一歲呢,看著很清秀的,對我們也很好!公主那次出去了,所以沒有見到,這次可好了,要見真佛了呢!”
婆蘿為映藍束著腰帶,她穿了一件粉紅繡肩袍,戴著明月輪環銜珠羚帽,編了幾股長辮,又為她戴上了銀泉鳳玥耳墜。
扮完了,婆蘿讓映藍轉一圈,映藍就轉了幾回,說:“怎樣啊婆蘿?好看麼?”
婆蘿看這修美的身段,秀媚清靈的容貌,笑到:“好看!好看!”
映藍驕傲地笑著說:“那當然了,要見芳姐姐的,哪能那麼隨便呢?我可不能輸的!走,出去了!”她快樂地走了出去,婆蘿在後麵緊跟著。
莽古爾岱率家人及部民都在那裏等著,映藍走進了隊伍裏,婆蘿就在那後麵侍立著,他們都踮腳抽頸的望著前方的曠野上。不時,那裏升出了熟悉的旌旗,然後出現了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