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心笑著睜開眼睛,右邊的眉毛挑得快飛進頭發裏去了,“你準備這樣磨到什麼時候去?我都要睡著了。”

兩人之間毫無障礙地緊靠在一起,情人的反應哪裏可能瞞得過他去。

“你可以盡管睡。”反正我有把握讓你睡不著。

赤子心磨動了一下兩人緊貼的腰際,嘴裏卻故意說著:“我記得你是個傷員。”

……剛才怎麼不記得我是個傷員了?

“‘這點小傷算什麼?’用了你們家的特效藥,吾已經痊愈了。”

“……你不要亂用我的台詞……”

“是啊,吾是個傷員,”失路英雄的語氣平靜得近乎陳述,“所以請你好好配合一下,免得動到傷口。”

赤子心真的萬分配合地躺好,閉上眼睛找周公聊天去了。

然而不到半刻時間,他又睜開了眼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失路英雄以一種虔誠得近乎膜拜的態度小心翼翼地愛撫著他的身體。身周落下的吮吻、輕噬、撫觸,力道輕得幾可忽略不計,卻溫柔地浸潤到他的肌膚骨髓中去,細微的筷感雖然並不足夠燎原,卻持續而綿延,將他散離的神誌從周公的棋台邊一點一點地拖了回來。

這個世界上他最無法抗拒的東西,恐怕就是失路英雄的溫柔。

他並不害怕疼痛,也沒有太大的野心,更不會將錢財看在眼內,甚至生死他都不曾懼怕過,隻有情人無言的溫柔嗬護,讓他想不出方法去拒絕,讓他心甘情願地沉淪。

胸口那一點上傳來溼潤柔軟的包覆含弄,依舊很輕,偶爾有粗糲的牙齒突襲般輕咬,傳出一陣一陣細小的電流。而待這片肌膚完全潤熱之後,那些逗弄和包覆卻忽然消失了,沾了水的[rǔ]尖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起了一片戰栗。

失路英雄朝著那片肌膚吹了一口氣。

“哈……”

赤子心的身體整個抽搐了一下,溫熱的氣息拂過冰涼的[rǔ]尖,隱約的挑逗遠比直接的愛撫來得更為驚人。

失路英雄壓在他身上,將一根手指緩緩送進了他的體內,仍然濕熱的內裏毫無抗拒地接納了它,以及之後的第二根,第三根。

赤子心此時並沒有之前那般強烈的欲望,隻是覺得失路英雄的擁抱令人無比安心。

然後他的情人從身後圈住了他,溫柔地嵌進他的身體裏。

這一次的歡好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沒有激烈的奪取和瘋狂的蹂躪,也沒有急切的廝磨和挑逗的言語,筷感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深重的呼吸聲裏,每一次抽送都是緩慢的盡根沒入盡根而出,初時不覺得什麼,到後來便成了無與倫比的折磨。

“失路仔……快……一點……”

“嗯……”

“‘嗯’是什麼……意◣

這種放在手心裏珍愛包容的心情,對於戀愛中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失路英雄抓著他的雙手一寸一寸地向下移去,帶著他包覆住自己的前端,激起更多更深刻的歡愉。赤子心閉上眼,將全部的身心沉溺進去,深深淺淺的吟哦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空氣中。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窗外歌唱了一整夜的紡織娘抖了抖身上的露水,收起翅膀回家去了。

而小屋裏若有若無的絮語聲,從半開的窗子裏流瀉出來,猶不知何時才能停歇。

一日後孔雀回到這間小屋的時候,隻看見一截截斷裂的繩索遺留在地上,被捆的人卻已經人去屋空。

她走進去拿起桌上的一張字條。

上麵有一筆飛揚跋扈的字跡留了這麼一句話:

“女人,失路仔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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