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小店,葉曉詩又開車去了花店,選了一束黃色的月季,這才開車駛向了公司。一看表才八點剛過而已,帶著禮物,捧著鮮花,興致勃勃地坐在辦公桌前,等待著九點,上班時間的到來。頭一次這麼的興師動眾,葉曉詩為了今天的道歉可謂是做足了準備,就連要說的話也來來回回地在肚子裏排練了好幾遍,生怕自己又像昨天那樣因為一時的情緒化而出了差錯。葉曉詩靠在皮椅上,時而聞聞左手的花束,時而弄弄右手的禮物,樂此不疲地反複觀賞,把玩。她不知道現在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明明她隻是要道歉而已,明明道歉的對象隻是熟悉多年的好友而已,可葉曉詩恍惚竟有種初戀少女般的情懷,有緊張,有不安,有忐忑,有激動,葉曉詩覺得此刻的自己很奇怪,心在左胸腔前怦怦地跳動,血液猶如沸騰般地在血管裏不息地奔流,這種感覺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整個人好像蓄勢待發地要去做著什麼,是種牽動心神的萌動,是種從未體會過的筷感,葉曉詩從來想不到有一天她竟會如此盼望著上班那一刻的降臨,更想不到有一天她竟會如此熱切地盼望著見到那個向來與她“勢不兩立”的楚大千金。
時間一分一秒嘀嗒的過,在葉曉詩無盡的期盼中,然而……
“楚嫣呢?”葉曉詩看了看手上的表都已經快十點了,可她等的人還是沒來,打了電話,那人也是不接。
“楚副總說她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早上的時候請過假了。”楚嫣的秘書站起來盡職盡責地回答道。
不舒服?她怎麼不知道?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葉曉詩聽了秘書的話先是一愣,不過也沒多問,“這樣啊,那我知道了,謝謝。”出了屋,葉曉詩直奔紀梓言的辦公室,許是因為心情急切,竟忘記了敲門,大大咧咧地就壓開了把手,不過下一秒,葉曉詩就為自己的衝動而後悔,火速地扣上眼皮,合十著雙掌,低著頭,一個勁兒地默念:罪過,罪過,著實地罪過啊~她看見了什麼?她看見一向冷然高傲的好友紀梓言搖身一變,活脫脫成了一隻雙眼放光的餓狼,壓著身下辦公桌上兩頰緋紅,乖巧如小兔般的歐陽雪,放肆地吻著那雪白的脖頸,小巧的鎖骨,一手摩挲著敏[gǎn]的的耳側,一手攀上那圓潤挺翹的柔軟,不失輕重的揉握,激得身下的人一陣輕顫,不得不抬起頭配合著身上人的動作。葉曉詩真的怕自己長針眼,直麼怪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她怎麼就忘了人家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呢?這兩個人幹柴烈火的還不一點就著?隻不過這是不是也太激情了點?一大清早就要上演香豔的十八禁?而且據她所知一會兒還有一份合同要談吧?這兩人也不悠著點,果然情愛什麼的最“可惡”了~隻見撞破了別人好事兒的葉曉詩作揖著雙手,老僧入定般的閉著眼,心裏一邊感歎一邊搖頭晃腦地念叨著:善哉善哉,罪過罪過~
“行了,別裝了,看夠了嗎?”紀梓言扶起桌上的歐陽雪,理了理那幸好沒有被自己扯亂的衣衫,旁若無人的又親了下眼前害羞小人兒的櫻唇,這才氣定神閑,找不出一絲慌亂地轉過頭,好笑地看著假模假樣兒閉著眼,實則眯著一條縫看戲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