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平攤在地上某人忍不住嘴角微牽,露出一絲冷笑。

“雲貓,你笑什麼,難道老夫說得有差不成?”風昭棠臉色一沉,質問道。

“陸,陸懷時殺妻害女,背信棄義,景嫻身份貴為郡主,心地還不如鄉間村婦,手段下作,欠下人命無數,我殺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以牙還牙,要說毒辣,也該是他們兩個。”聲音雖嘶啞,卻是越說越暢快。

一對狗男女,終於得報應。

老娘活了十來歲,忍苦受罪,艱難學藝,為得不就是那一朝手起刀落,世界落得個幹淨?就算為了那兩條賤命搭了自己進去,那也是一個字,值!-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風昭棠搖搖頭暗想,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卻倒真有些肝膽豪氣。

卻聽那國師道:“小丫頭,你如今身犯重罪,命已不久,我那煉藥室卻還需要一個藥人來試藥,試藥雖也危險,卻總比你現下能多活幾年,你可願意?”

雲貓仍然閉著眼,嘿然一笑,“不願意。”

那國師奇道:“這卻是為何?”

“這人間太無趣啦,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曾對她好的人,都掛了,曾害過她的人,被她掛了,…要留下來天天喝苦藥再死,這買賣虧哇。

唉,說話也累人,還是睡吧,再醒來,許就是平靜黃泉了,雲貓緊閉了雙♪唇,頭向一旁歪倒,不聽不看不言不語,放任自己沉入黑暗夢鄉。隻留下被晾在一邊兒氣歪鼻子的兩人。

……………………

恍惚裏煙光彌散,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朝自己飄過來,發出陰測測冷淒淒的哭泣之聲。

“陸貓,你竟然犯下殺父的罪孽,我是你親生的父親啊!我是…”

雲貓本來無精打彩地閑閑遊蕩著,此時卻如被激醒,抬手便是啪地一掌,利落地將那影子打飛,冷笑道:“老娘姓雲!什麼親生,你親生的早被你派去的殺手除掉了,骨頭都沒剩下,…老娘是天生天養,後來才被娘收養的,跟你這般無恥人渣沒半分幹係!”

陸周氏從陸懷時的殺手刀下逃過一命,卻痛失了唯一的親女,神智不清的她看到路邊的小叫花,便摟住認成自己的女兒,後來偶有清醒,也是將錯就錯,自欺欺人地認為親生女兒尚在。

說起來,她和陸周氏也不過相處了三年多,但她在心裏早已經把這個苦命而又心善的婦人當成親娘,至於說那負心男人,幸好那渣爹不是咱的,跟咱沒半毛關係,真真算得老天保佑!

正慶幸間,卻聽身後幽幽傳來一聲長歎。

是誰?

雲貓倏忽轉身,卻見背後有一老公公,白胡白發,傴腰駝背,老態龍鍾,手裏柱著一根破爛木棍,身上的麻衣破洞綻線,色澤難辨,身子顫顫微微,勉力立在地上,苦著張核桃臉望向自己。

“雲貓兒,是誰說要姓我家的姓,學我家的武功,將來要給我雲中飛養老送終的?怎麼轉眼就忘了?”

雲貓張大嘴,半響才呐呐道:“師父。徒兒沒忘。”

記得分別時,師父還是生龍活虎的中年,怎麼一下子老成這樣了?

老公公氣憤地頓了頓手中木棍,責道:“那師父我這五十多年過去了,怎麼不見你來養老送終?”

雲貓額現冷汗,“師父,我,我這不是,是…”

“是是,是什麼?”聲音雖蒼老,主人卻仍是個急性子、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