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他痛苦了，他知道。
他看著陸毅然，輕聲說了起來，“毅然，小暖活的很辛苦。”
陸毅然聽到華醫生的話，忽然站了起來，看著華醫生，“那怎麼才能讓她不辛苦，叫我去死都行，不能再有第二次這樣的事兒了。”
不能了，他受不了的。
他現在的心跳哈很不正常，他真的受不了冷小暖有事的。
“毅然，你不是小暖，你不知道小暖活的多辛苦，但是能把一個人逼的自盡，你能想象那是多辛苦嗎？”
陸毅然不說話了，他怎麼能不知道呢？當初冷小暖用刀子一刀一刀的捅了郭瑞，郭瑞是怎麼做的，郭瑞是求饒。
人的本能就是求生，而不是求死。
“不然你放手吧！”
陸毅然搖頭，“不行，我不能放手，我那麼愛她，我不能放手，真的不能。”
“那你就看著她去死？”
“沒有我，她也會死的，或者活著……會更累。”
華醫生歎了口氣，“你原本也不是這樣的，遇到了小暖之後，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之前去拜訪你爺爺，你爺爺說給你準備相親，有幾個姑娘的照片還給我看了看，姑娘長得不錯，家庭背景也很好，你不如回去看看。”
“我不會同意這種相親的，我喜歡的是冷小暖，爺爺還能給我一個冷小暖嗎？”
“是你自己和小暖有緣無分，跟你爺爺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爺爺何嚐不願意促成你和小暖的事兒，但是根本就沒辦法促成你和小暖的事兒，小暖曾經對你怎樣，現在對你怎麼樣，你心裏有數，毅然，小暖活的那樣辛苦，你覺得她還有幾年時間？”
“華伯伯，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
“還有……還有幾年時間？”
“最多三年。”華醫生歎了口氣，“昨天我看見了陶醫生給我發的檢查結果，小暖身體內髒衰竭的很快，比我想象的都要快，你難道沒有疑惑，小暖最近連路走的都很艱難啊？”
“不可能的，你不是說還有十年的嗎？”
不可能……
“我說最多時間，但是以小暖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多三年。”
“有沒有辦法？讓小暖……小暖活著？”
華醫生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小暖喝不下去中藥，就是有這個先兆，胃功能衰竭……怕是別的東西也吃不下去，毅然，我真的沒什麼把握，特別是小暖現在覺得辛苦了，不想再繼續努力了，你以前遇到過很多次危險，最嚴重的就是你肺部中彈的那次，差點就活不過來了，那麼辛苦，你為什麼想要活過來？”
“我……”他苦笑，他怎麼能死呢？
他活著還有很多的事兒要做，怎麼能說死就死呢？
“那怎麼辦？”
“你還是回去，按照你爺爺的心意，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毅然，這邊你放心吧！有我和小暖的父母在，真的不需要你，你一定要留在這裏的話，也隻能遠遠地看著冷小暖，以後你再難看見小暖了，你也別想著混招，趕緊回岩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