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容陽低下頭,沒說話。
若不是梁芸知道左君然真正的身體在這個地方,鍾容陽或許到死都不會知道左君然原來的樣子到底是長什麼樣的,更不會知道為救他而死的左君然還有救。
“鍾先生,你還有弟弟?”顧勇天聽到醫生的話,狐疑地抬起頭問他。
鍾容陽道:“我也是這段日子才知道的。”
“?”顧勇天疑惑不解地看向鍾容陽,想再說點什麼,但繼續問還不如自己去看來得好。
左君然的主治醫生將手續都寫好後,站起來對鍾容陽說:“我們現在去辦手續吧,辦完這個手續你們就可以接他回家。”
鍾容陽點頭說謝謝,跟著醫生一起去辦手續,最後去左君然的病房裏看他的情況。
沒什麼事做是顧勇天跟著他們一起走,來到左君然的病房,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眼睛來來回回地在鍾容陽和左君然的身上打轉,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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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這地方,鍾容陽不宜久留,辦好手續後,就隨著載著左君然的救護車回到紙靈居。
將左君然安排好後,所有的人都鬆了口氣,剛坐下,就聽到顧夕晨說:“東升,你怎麼來了?”
客廳中諸人如臨大敵,立刻緊張起來,還沒來得及開陰陽眼,就隨著顧夕晨的視線看去,穿著一身休閑的尉東升從門外走進來,帶著一臉的笑容。
鍾容陽、梁華鶴、梁芸三人麵色肅穆,警惕地看著尉東升,再開陰陽眼,在他身上散發的黑色霧氣,神色更加的沉重。
“我來跟你後麵認識的朋友打聲招呼。”尉東升走進來,“不介意我突然來訪吧。”
“這……”顧夕晨詢問的目光看向鍾容陽,她不是這裏的主人做不了主。
鍾容陽神情淡漠,平靜的眼睛看向尉東升,道:“不介意,聽夕晨說,是你昨晚幫助她解決了危機。”
“這點不必與我客氣什麼,我與晨晨本來就是好朋友,她有困難的時候,我救她是理所當然的事,晨晨,你說是不?”
尉東升一邊說一邊超顧夕晨走去,親密地坐在顧夕晨的身體。
他倆的身體都快黏在一起,看上去很親密,可是顧夕晨早就習慣這樣的接觸,不覺得奇怪。
鍾容陽望見,眉宇不悅地皺了起來,視線與尉東升對上,看見他眼裏的得意與挑釁,這個尉東升果然是真的喜歡顧夕晨。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不必了,我都認識。”尉東升打斷顧夕晨的介紹,“厄運不是時常會來到你的身邊嗎?那個時候我也在,有看見你們在一起相處,而回到鍾清然那邊,他們也有說你們的事,所以你身邊的人我都知道有誰。所以,我自我介紹下就行,各位好,我叫尉東升,和晨晨認識五年,我們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超級鐵的朋友關係了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