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消息,顧夕晨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怔怔地看著魏素月沉默了好半晌。
魏素月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去處理她外婆的事。
她走後沒多久,魏素就從急救室中出來。
魏素被打得吐了血,受的傷還是挺重的,有兩根肋骨斷掉,腦子也被打得腦震蕩。從急救室裏被推出來,他就陷入昏睡中。
顧夕晨沒有手機沒有錢,能去的地方也不知道是那,將魏素送進病房後,沒等多久,就等來司機的到來。
司機要照顧受傷的魏素,他將手機還有包包都還回給顧夕晨。
拿回包包的顧夕晨想也沒想,換回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間將臉上的妝都洗掉,就坐著公交車去車站坐車回H市。
車最晚的那班在十一點才發車,買好車票後,顧夕晨拿起手機給左君然打去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有人接通。
“喂,晨晨。”
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的是梁芸的聲音。
梁芸的聲音聽上去很冷靜很沉穩,顧夕晨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九點三十六分,時間還不算太晚。
“小芸,魏素的外婆死了。魏素月說,那個詛咒是她外婆用生命來下的,所以她一死,詛咒就解了,現在先生還好嗎?”顧夕晨溫柔地問。
梁芸聽到這個消息,眼眶不由地泛紅,吸了下鼻子,忍住心中的酸澀說:“他沒事,好好的,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在車站,車票已經買好了,不過,車在晚上的十一點才發,我估計要明天早上才會到家。”
聽到鍾容陽沒事,顧夕晨整個心都安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魏素月的外婆為什麼突然間去世,但想起魏素月拒絕她的話,顧夕晨隻覺得因果相報,要是他們平時做事為人能好點的話,積點陰德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鍾容陽要跟你說下電話。”電話裏梁芸突然說。
顧夕晨淡淡嗯了應了句。
“夕晨,魏素那家夥沒對你做什麼吧?”接過電話的鍾容陽開口問的就是這句話,從說話的語速可聽得出鍾容陽有多麼的擔心顧夕晨的安危。
顧夕晨想起魏素差點對她做過的事情,眼眶不由地微微泛紅,但還好什麼都沒發生,她很快就振作起來,道:“他沒對我做什麼?他突然收到他外婆死去的消息,就算再想利用這個來威脅我,也威脅不到。我一聽到不用求他解詛咒,我來車站買車票準備坐車回去了。”
鍾容陽嗯了一聲,“路上回來的時候小心點,我會安排車去車站接你的。”
顧夕晨淡淡應了聲,說了句再見後,就將電話掛掉。
掛掉電話後,顧夕晨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阿瑞不解地看向她,問:“先生不是沒事了嗎?你哭什麼?”
“我隻是覺得很僥幸,阿瑞,你說要是不魏素的外婆出了什麼意外,先生這次是不是死定了?”顧夕晨摸去眼角的淚問。
阿瑞低頭,默言。
阿瑞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將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很明白,確實要不是魏素的外婆出了什麼意外,鍾容陽身上的詛咒或許根本就不可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