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鍾容陽大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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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隻有他們幾人。
左君然聽得鍾容陽的腳步聲走遠,無奈地歎了口氣,目光落在顧夕晨的身上一深,沉默地在思慮著什麼。
“我們要不打個電話給清然叔怎麼樣?”他突然問道。
梁芸和顧夕晨抬起頭,狐疑的目光都齊齊看向左君然。
梁芸問:“打電話給他有什麼用?他看起來也不是那種會好好跟我們交談的人。”
“就打個電話去諷刺諷刺,說點狠話之類的。”左君然痞痞道。
顧夕晨皺眉,“左君然,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就是什麼都不要做,這件事就先交給先生去做,我們等著結果就行。”
“晨晨,你覺得先生能為我們做多少?”左君然問,“清然叔在你身上下續命咒,為的就是用你們的命來續先生的命。這對先生來說是好事,是清然叔的好意,剛才你也聽到先生的態度,他能做的就是讓清然叔解開你身上的續命咒,其他的什麼都不做。可你想想,你的媽媽就是清然叔害死的,清然叔害死你這麼多的家人,你甘願就這樣?”
“左君然,我覺得剛才鍾容陽說得沒錯,你該閉上你的嘴,什麼都不要說!”聽到左君然的話,梁芸忍不住生氣起來。
“小姑媽,我這也沒說錯什麼,你怎麼對我凶了起來?”左君然有些委屈地說。
梁芸冷眼朝他瞥去,道:“你因為K桑的死,對清然叔心有怨恨我明白,但是你不該鼓動晨晨去報仇。晨晨她能用什麼辦法去報仇?她風水術不懂多少,下詛咒是行不了。那你要她提著刀去殺了清然叔嗎?你如果對晨晨還有點情義,就不要在這裏說這樣的話,鼓動她去犯罪。”
這就是梁芸聽不下去的原因。
左君然剛才的鼓動,就仿佛在叫顧夕晨去殺了鍾清然一樣,這樣的行為無疑就是鼓動人去犯罪。
鍾清然做了如此多的錯事,固然是招人恨,但還不足以為了他毀了自己的前程。
“晨晨,我們該聽鍾容陽的話,一件事一件事地來,先是解開你身上的詛咒,至於如何報複清然叔就之後再來說,你們現在身邊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不隻是你身上的續命咒,還有鍾容陽身上的詛咒,都是你們要忙的事。”梁芸冷靜地分析道。
顧夕晨明白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看見顧夕晨沒有左君然那麼衝動,梁芸看向坐在一旁突然什麼都不說話的左君然,眼裏含著一絲的不舍,想起他知道K桑死的時候,臉上所露出的絕望,又有些心疼他。
“左君然,我們冷靜點,時間還長,我們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時間還長?”左君然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噗呲地笑了出來,看向梁芸,他唱起了他最愛唱的那首歌。
“小白菜呀地裏黃,兩三歲呀沒了娘~~”
“你這是在做什麼?”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唱起了這首歌,梁芸不解地問。
左君然沒回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