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非常地討厭,會讓我想起曾經那個奪走我所有的人,站在高高的位置上看我的眼神。”說著,左君然的眼裏一抹憤怒閃過。
光是聽這句話,梁芸就知道,左君然的過去或許很沉重。但是一個搶奪別人的身體活下來的人,若沒點沉重的故事,還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你的。”梁芸堅定道。
左君然看著她,微微笑道:“我相信,因為你的性格跟我的媽媽也挺相似的。”
將這句話說出,左君然又自嘲地笑了笑。
“又說了我的媽媽,你一定覺得我是個有戀母情結的人但這點我並不否認,我是個私生子,從小就跟媽媽相依為命。但是一個單身媽媽帶著個孩子是很辛苦的事情。所以,我十二歲的時候,她就疲勞過度而死。後麵就是姑姑將我拉扯長大,也是一個單身女性,將我拉扯到十七歲,就走了。她們兩個人對於我來說都是我生命中極為重要的女性,我尊重她們,我也愛她們。也正因我如此愛我的媽媽,所以我恨那個將我媽媽拋棄的男人。”
說到這個,左君然的嘴角再次冷笑。
“我八歲的時候,媽媽帶我去見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隻是看了我一眼,什麼沒說就離開。媽媽追上去哀求他,說我是他的兒子。但是,他一句不需要就徹底將我和媽媽拋棄。我是真的恨,我跟他長得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看到如此相似的兒子,他竟然說不需要。所以,不管說什麼,我都會要他為當初拋棄我和媽媽付出代價!”
“那個人是風水師?”梁芸皺著眉,淡淡地問道。
果然梁華鶴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梁芸。
收斂起將這件事說出來時的怒意,表情又恢複那種無所謂的笑,左君然道:“是啊。”
“那你進風水界是為了學習紙靈術找他複仇?”
“是的。”
“我明白了。”梁芸點頭。
鍾容陽現在是風水界可以說是最厲害的風水師,左君然費勁心思拜他為師,或許為的就是學習鍾容陽的紙靈術去報仇。
這也能說明,為什麼左君然會跟別人搶一具身體活下來。
就是報仇。
很符合一個含恨死去的鬼魂的做法。
“你會討厭我嗎?我手上會沾血。”左君然問,“沒有人希望自己的老公是個殺人犯。”
說到著,梁芸的表情驟然一變。
弄明白了左君然的行為是為了什麼,但卻不能忽視他害死過人這件事,更何況他還要報仇,就一定會再殺一個人。
一雙手,有兩條人命。
他們這些風水師很忌謂害死活著的人。
“你不能用其他的方式報仇嗎?”梁芸問。
左君然搖頭:“我的媽媽是因為他而死的,當年他就算不接受媽媽,接受我也可以。這樣媽媽就不用為了生活費那麼的勞累,最後疲勞過度而死,我要他為媽媽的死而付出代價!”
這份恨,在左君然的心裏太多太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