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容陽輕輕頜首示意知道。
鍾清然與鍾洛寒依舊是一身的西裝革履,隻是現在是寒冬,外麵多加了件黑色的大衣,圖案簡潔的毛巾圍在脖子上。
鍾清然的氣場很大,肅穆,凜然,銳利。
看見他,顧夕晨想起前不久在火車站曾與鍾清然偶遇過,還有那些談了的話,這會見到他,顧夕晨有種想逃的念頭。
她有些害怕麵對鍾清然。
但還是跟鍾容陽兩人並肩齊走來到鍾清然的麵前。
“叔叔,這麼晚你怎麼來我這裏了?”鍾容陽問。
鍾清然沒說話,視線淡淡地落在他們倆牽著的手上。
顧夕晨反應過來,立刻將抽走手。
沒了溫暖嫩滑的小手,鍾容陽低下頭不解地看向顧夕晨,但顧夕晨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
“進去再談吧,外麵冷。”鍾清然出聲打破小尷尬。
鍾容陽點頭。
元兒率先走到前頭去開門,讓他們進去。
在外麵跑了一整天,再加上回來又遇到車禍這樣的事,顧夕晨有些心累,對鍾容陽說:“先生,我先回房間了。”
鍾容陽還沒應好,顧夕晨人就已經轉身邁開腳步回房間。
看見她有些失落的背影,鍾容陽擔心她今晚會不會有胡思亂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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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容陽一行人來到客廳,元兒和阿寶兩人去廚房裏沏茶,客廳就剩鍾容陽,鍾清然,還有鍾洛寒三人。
“叔叔,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鍾容陽繼續問剛才的問題。
鍾清然歎了口氣,抬起頭看向鍾容陽,眼睛含著慈祥:“容陽,今天在你家附近發生的事情我看了新聞,你這裏突然發生這麼多事,我不放心就來看看你。但來看了,我就更擔心。”
聲音頓了下,鍾清然目光變得肅穆起來:“容陽,你紙靈居周圍的格局已經被改了,繼續住在這裏對你不利,跟我回鍾家吧。”
鍾容陽身子一頓,微微皺起眉頭來。
每次鍾清然來到紙靈居的目的就隻有一個,就是勸鍾容陽回鍾家。
鍾容陽是被鍾家上任家主趕出來的人,鍾清然是現任家主,在鍾家家主的命令是絕對的,鍾清然接他回鍾家,沒人會說什麼,可是,即便紙靈居發生這樣的事情,鍾容陽依舊沒有想回鍾家的念頭。
“叔叔,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表明我的立場,鍾家我這輩子都絕對不可能回去,我不是鍾家人。”鍾容陽目光堅決,任誰也難改他心中的想法。
鍾清然一聽他這話,露出淒然的神色:“容陽,我知你恨鍾家。可是,如今的鍾家是我做主,我會讓你慢慢一點喜歡上鍾家的。”
“叔叔,我也跟你說過,我對鍾家並不恨。不回鍾家是因為鍾家不是我的家,就這麼簡單而已。”
“你這孩子,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這麼固執?”鍾清然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鍾容陽:“叔叔不也是個固執的人嗎?你勸我那麼多次,我拒絕那麼多次,可你總是不厭其煩地來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