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先生喝了我的血。”

思前想後,顧夕晨隻選擇告訴梁芸這一個問題。

梁芸得到答複後,眉頭緊緊一皺,麵色陰沉下來。

“原來是這樣,我就猜到,他那樣的身體進掛屍林後應該很快就受不了,但是他撐了一整天,第二天還那麼精神的樣子,還有,跟巫狼打的時候,他一點都不虛。能讓他突然恢複精力,甚至更強,肯定是有什麼幫助了他,可我沒想到是你的血。”

“那晚下雨,天氣又冷,先生的身體跟冰塊一樣,我就給他喂了點血。”顧夕晨解釋。

梁芸有些惱怒地轉過頭去,說:“別說了,我都知道。你不給他血,鍾容陽應該就死定了,你給了他血,他才能活下來。反正你也不喜歡鍾容陽對不?就是算你們之間有了血的這層關係,你也就隻是當他先生對不?”

被梁芸這樣問,顧夕晨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但又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隻能乖乖地點頭隨應梁芸的話。

梁芸見她點頭,得意一笑。

“夕晨,你真是個好人,隻要你不利用和鍾容陽血的這點關係,提出什麼讓鍾容陽娶你愛你這樣的要求,那我就不用擔心你會搶走他。夕晨,既然你對鍾容陽沒什麼想法,咱們來個約定怎麼樣?”

“什麼約定?”

“約定你不會跟我搶走鍾容陽。”

顧夕晨抬眸,目光有些猶豫與為難,本該立刻就能回答梁芸的問題,但是這一刻她有些猶豫,甚至不想答應梁芸。

“夕晨,我跟你不一樣。我出生風水世家,我的家族一直以來做這個,不知道得罪多少東西,也不知道有多少東西在虎視眈眈地要我的命。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談戀愛,但是太弱的人都陪不上我,隻有鍾容陽,他在我這輩,是風水界中最強的風水師,我要他成為我的愛人。”

梁芸的目光灼灼,意誌很明確。

但顧夕晨聽完這一番話後,稍稍有些不滿:“你跟先生在一起,難道就是因為先生強嗎?”

“當然,他要不是最強的,我也不會選擇他。”

“你不愛先生。”

顧夕晨皺起眉心。

梁芸嗤地笑了出來:“夕晨,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感情是處出來的,我現在對鍾容陽確實沒有多少喜歡,可是我若和他在一起,我就一定會喜歡他。我也不是那種傻女人,要是和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我情願一輩子不嫁。但是鍾容陽,我有把握我會喜歡他。”

“你這話說得很矛盾。”顧夕晨不明白地繼續鎖著眉心。

梁芸說:“一點都不矛盾,是我的東西我就會用盡全心全力去喜歡,不是我的東西,我就不會投注太多的感情。現在我對鍾容陽就是這樣的一個態度,他還沒完全成為屬於我的東西,所以我對他就是這樣的一份感情,等他成為我的東西後,我就會用心去愛他,讓他成為我心尖上唯一的男人。”

“也就是說,你後麵會愛先生對嗎?”

“是的!”梁芸回答地很爽快。

顧夕晨半信半疑地看著梁芸,對於她的話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信,梁芸這個人有點過於理智,有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理智,她明白她要什麼,也明白感情不能付出太多。